秦久久可以来提醒,但如果要把她那几个哥哥送进派出所或者打个断手断脚的,她也没办法坐视不理。
不会。齐瑾没多说,确定号码没错,就收起手机从两个女生身边走过。
身姿挺拔,头也不回。
陪秦久久同来的闺蜜小声说:好帅。
秦久久撇嘴,一般吧,感觉没林有乐帅。
怎么可能!闺蜜道:两个人就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好吧!林有乐顶多像是养成系,这个才有男友力。
空有男友力也不行啊,他就没谈过女朋友。
也是哦。
齐瑾在药效促使下,昏昏沉沉的多趴了一节晚自修。
上辈子的记忆在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像是电影一样播放,出现最多次数的是车祸那天。
从早上到晚上。
再到同学会结束、上车。
乐乐的脾气很好,尽管看到他出现在同学会,也没给他冷脸、质问他干嘛偷偷跑来。
他们在会所包厢里的座位是相邻的,之后吃完饭的时候也坐在一起,他还讨好的给乐乐剥了小半碗虾,乐乐吃了一些。
然后他就被那些人拉去喝酒了。
大家都在兴头上,灌得特别厉害,劝酒的理由千奇百怪。
他心中忐忑,有些担心乐乐会不开心,毕竟乐乐不喜欢他喝太多,平时应酬也都挺克制。
不过,看到乐乐也在喝后,他就放心了。
毕竟他酒量比乐乐好,等乐乐也喝醉,谁还有功夫教训他?
睡一晚上就翻篇了,乐乐特别好说话!
两人之间从来没有生过隔夜气!
齐瑾虽然喝得有点多,但没醉,坐上出租车后那股子难受劲儿也感觉的很清楚。
他坐在中间,右手边是同样喝多了但特别安静的庄梓俞,左边是更理智更清醒的林有乐。
乐乐在跟司机沟通,说话条理清晰。
他心里就愁:完了乐乐没醉,今晚他喝成这样,百分之百得睡沙发去了
又想,要不干脆装醉耍赖好了,反正乐乐力气也没他大。
一路上胡思乱想很多,车窗开着,可车内坐着四个成年人,空气仍然不太流通,他不舒服,眯着眼睛,直到右边突然亮起有一道刺眼的远光灯!
同时伴随着尖利的滴滴声。
事故发生前一刻,感官能接收到的一切都还迟钝的刚抵达大脑,但他的反应很快。
那是不需要通过大脑的、本能的反应。
他直接扑向了左边。
阿瑾!
他还听到乐乐惊慌的叫他。
他心中大恸,紧紧的抱住乐乐,在天旋地转的碰撞中护着对方的头,别怕,别怕
下课铃打响了。
齐瑾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像被一层水雾遮挡。
他有点想吐,但晚上没吃东西,胃里空空如也,呕了两下没吐出什么来。
视线逐渐清晰,等看得清了,映入眼帘的就是林有乐那张安静、白净好看的侧脸。
庆幸期中考距离月考才过去半个月时间,不会按照成绩重新分配座位。
齐瑾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身体的不适感状态缓慢消减,车祸发生的那一刻,他跟乐乐都是当事人,在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下,肯定有一个人是错的。
但到目前为止,齐瑾不能确定谁一定错。
或许,他们都没有错。
只是彼此基于结果去评判就像乐乐,他的父母以及庄梓俞的父母,认为一车上三个人,活下来的两个才是在互相保护。
乐乐。
他喊。
林有乐当然知道齐瑾身体不舒服在桌上趴一晚上了,脸色苍白得那么明显,想看不见都难。
但他没心软,甚至没对这一声做反应。
齐瑾问:那天你来找我,脸上带着伤,是打架打的吗?
不关你的事。
齐瑾说:他们好像还要来找你麻烦。
尽管来。
你一个人对付不过来的,让我跟你一起,好不好?我会保护你的,那个戴眼镜的一看就不会打架,真要出点什么事,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林有乐闻言睨他,白央央着一张脸,看上去比谁都虚弱,还在这放大话。
用不着你。林有乐说:我自己会解决。他根本没把那几个混混放在眼里。
齐瑾于是没再说话了。
晚自修结束,林有乐跟前几天一样喊上杨晓江跟应维就走了。
正好,齐瑾有些事情也不能当着林有乐的面做。
比如给那些人打电话。
啥?你他妈在说啥?
我说,这周六学校北门的巷子,老子会打得你们跪下来哭着求饶叫爸爸。
打群架之前,齐瑾去道馆活动了下筋骨。
上辈子的健身只为了锻炼身体,也没跟谁干过架,毕竟出入都有保镖,哪需要自己动手。
这辈子他却打小就系统性的学了拳脚。
程远方那么会打架的人,都让他揍得鼻青脸肿,不是正经练家子的咸鱼杂碎他更是一拳一个。
出完一身汗,整个人都活动开了,齐瑾单刀赴会。
这次的混混质量跟上次堵林有乐的完全不一样,之前那几个,不是虚胖就是瘦竹竿,而这次,显然是群在道上混了不端日子的黑.道打手。
身形唬人,何况手里还拿着各种武器。
相比下来,赤手空拳的齐瑾显然就是挨打的。
几十个人对一个
为首的纹着花臂的男人差点笑出声来,就你这几把玩意?还敢在电话里话没说完,身后的一个小弟立刻凑他耳边说话。
他听完脸色微微一顿,然后给手下们使了个眼色。
那些人立刻四散去看周围情况,看有没有什么埋伏的人,万一他们打起来有人偷袭
但巷子这么点地方,哪有那么多角落可以让人藏?
果然,很快四面八方的小弟都跑回来报告说一个人都没有。
而齐瑾还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嚣张样子。
十分欠教训。
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花臂男重新大声说话,他冷笑,还打得我叫爸爸?老子打得你跪地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