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有钱人简直不要太多了。
于是平时互相看不对眼的两帮人,不巧同时看中了同一玩意儿,那就是针尖对麦芒。
两帮人互相加价,越加越离谱,最后都惊动了这一片区的负责人。
经过协商,两方分别出两人,同时出发,谁先骑车跑完,谁就赢了。
赢家继续玩,输家就只能等下一轮。
对摊主来说,这就是一桩生意,但对年轻人来说,那就是面子!!
面子能丢吗,那必须不能够啊。
于是两波人把这里的气氛炒得热火朝天,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摊主都快笑眯了眼。
有人好啊,有人妙,他就怕没人看呢。
而在百步开外的茶楼,有不少人都在窗边围观。
“啧,宋朝和朱弛那两帮人又对上了。”
“也不知道最后谁会赢?”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朱弛了,冯四领先彭二一大截距离。”
“今日过后,朱弛那一伙儿恐怕要笑话宋朝他们好久了。”
众人议论纷纷,心里却在想象着,那“木头车”有什么乐趣,回头让家里也弄一辆。
“阿恕,要不要下去看看。”温文尔雅的青年问着旁边人。
与青年的好相貌比起来,旁边人的容貌则要逊色些。
但那人气势却盛,眉眼清冷,如同外面飘落的雪花,让人畏怯不敢上前。
李恕摩挲着茶杯,半晌,摇了摇头。
李卓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却也没再劝。
李卓身边的男孩儿左右看了看,跑去拉扯李恕的胳膊:“长姐,我们下去玩吧,这茶楼里远远看着,一点都不解馋。”
“好不好嘛长姐,我们下去玩嘛。”男孩儿不过七八岁左右,穿着一身杏色的衣裳,衬得他肤色白皙,乖巧可爱。
李恕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阿禾,别闹。”
“不,长姐不带我玩,我就要闹。”
“我要一直在长姐耳朵边念叨,烦得长姐不得了。”
李恕看向兄长,李卓淡定地饮茶。
李恕:……
“等会儿去。”她最后还是松了口。
“好耶,我们等会儿一起去玩。”
“正好长姐今日出门着了男装,等会儿下去玩儿,也方便许多。”
李恕无可无不可应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又开始讲故事了。
“……要说那位公主可真是坚毅,为了救自己的哥哥,决定不说话,不能笑,然后balabala……”
李家兄妹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
茶楼里的议论声也歇了下去,然而半个时辰后,说书人一摇折扇:“诸位客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顿时响起一片“吁”声。
“这说书的惯会吊人胃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在最精彩的地方停下来啊”
“公主虽然不能说话,但她可以写字啊,为什么不写字告诉国王真相呢。”
“对啊,就算不会写字,还可以画出来啊。我他么听得好气,如果最后公主被烧死了,我真的会气死的。”
“那个国王的奶嬷嬷太恶毒了,我好想一拳打死她。”容衍对一些比较敏感的身份做了改变。
茶楼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抓狂声,暂时都忘了外面的热闹。
而在某个包厢里,一道温柔的声音轻声道:“公主不会死的。她的哥哥们最后都会来救她。”
成嬷嬷心里一咯噔:“县主?”
昭庆摆了摆手,“我没事,不用担心。”
她透过窗缝,看着外面的场景,由衷感叹:“真热闹啊。”就是与上元佳节相比,也不过如此了。
而这样热闹的地方,是由当朝七皇子构想,从而建造出来的。
她低头摩挲着手心里的玉雕,低声呢喃:“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