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个艳阳天,五皇子陪着妻子在院中走动。如今气温回升,许多花都颤巍巍长出了花苞,只等时机一到,就尽情绽放。
“皇妃今日可想出府游玩?”
五皇子妃笑脸微滞,随后把问题抛回去:“殿下呢?”
“我都听皇妃的。”
五皇子妃想了想:“今日日头有些大了,不若就在府里歇着。”
五皇子突然凑近了些,一双眼睛如星月般明亮,却暗藏着促狭,搂住她的腰,低声道:“皇妃可还有些乏累。”
五皇子妃瞳孔微缩,不知道是不是她想歪了。
随后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丈夫抱在了怀中,“未注意皇妃身体不适,是为夫之过。”
五皇子抱住妻子,大步往正院走去。
五皇子妃羞得脸都红透了,埋在他的肩头,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四皇子和五皇子待在京中,朝臣们又开始老话重提,恳请明玄帝封王封地。
不过都让明玄帝挡了回去,只道边关战事未平,皇子封王的事再等等。
朝臣们无法,辗转找到了容衍这里,结果朝臣哪里想到,这父子俩一个德行,都轻轻松松给他们把问题抛了回去。
朝臣们只得作罢。
容衍没管他皇兄们的事,继续忙活他的政务,不过这期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容衍一次外出时,遇到了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
戚窦章。
容衍刚开始没想起这个人,直到听到对方把一个蛮横无理的富商怼得说不出话,他才从记忆旮沓里找出这么个人。
他回去之后,让人调查了戚窦章,这人上有寡母,以刺绣为生,赚来的银钱供戚窦章念书,戚窦章也争气,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不过容衍上次遇见戚窦章时,对方落第了。
随后戚窦章又考了一次,才中了进士,如今在翰林院任职。
时人读书不易,哪怕容衍拨下大笔银子资助,还修建了图书馆,对整个大兴的读书人来说,也不过是些微薄之力。
因为读书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得年复一年的苦读。少则十几载,多则几十载。
戚母不是绣工顶顶好的绣娘,只是比起普通人,要稍好一些。可她一心要供唯一的儿子念书,那就有些吃力了。
那个时候,恰逢唐家人搬过去,见其孤儿寡母不容易,多有帮扶。两家来往密切,戚窦章与唐宜日久生情,长大后,顺理成章地结为夫妻。
容衍看着纸上记载的信息,静默片刻,将其搁在烛火上,瞬间烧成了灰烬。
“阿衍。”书房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容衍一顿,“进来吧。”
小竹子推开门,李恕用托盘呈着几盏精致的点心进来。
她靠近后,发现了桌面的灰烬,她把点心搁在旁边,自然地将灰烬打扫干净,然后才把点心放过去。
容衍抬眸看着她,李恕也低头俯视他,两人四目相对。少顷,容衍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脑袋埋在李恕的颈项间。
小竹子:(⊙o⊙)(⊙o⊙)
他赶紧把门轻轻关上。
书房内,李恕摸摸丈夫的后脑,柔声哄道:“为什么不开心了?”
容衍动了动脑袋,不吭声。
李恕忍笑,手指下滑,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廓,声音里透着与表情不符的失落:“连我也不能说吗?”
“……不是。”容衍小声吭哧。
李恕心肝儿都跟着颤了颤,又捏捏他的脸:“你看你,整天有事都藏在心里,又瘦了一圈,脸上都没肉了。”
容衍:……
他报复性地把李恕的腰搂紧了些,李恕受激,下意识停止了腰。
原本埋在她颈项间的脑袋,就向下滑了些许……
那个位置,就,挺尴尬的。
容衍耳朵一红,退开了。
李恕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我夫妻,更亲密的事都做过,现在害羞什么。”
容衍嘴唇微抿,耳朵红得更厉害了。
李恕刚要说什么,脸色忽的一变,而后捶了容衍的肩膀一下。
“……你撩拨我。”容衍小声道,他还有点儿委屈。
李恕最受不了他这幅软和模样,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给你做了红豆酥,云腿小饼,梅花香饼,还有你近来喜欢的糖蒸酥酪,我加了许多碎碎的坚果仁。”
李恕又亲了亲他,“我做了许久,你尝尝吧。”
容衍低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