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以后真的,学长,别这么利用我了,”沈昼叶羞耻地说:“我从成年之后每次去三里屯都被你毒害,用我买单就算了,你现在连不到三百块的沙茶串串都要利用我……”
夜色深重,梁乐伸了个懒腰:“我这个月好穷,而且你这种美色,不用白不用嘛。”
沈昼叶:“……”
“话说回来了,我利用你买单这事儿,要是陈啸之知道他得气死,”梁乐忽而促狭地说:“——我是说你们小时候的那个陈啸之。他宝贝你宝贝得要死,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了,别说付账,他有多少给你花多少。”
梁乐仿佛特别爽似的,在夜风中闭上眼睛,问:“他要是知道,他得什么心情?太爽了吧。”
沈昼叶揉了揉自己的满头小卷毛:“这我不知道,但我估计现在这个他十有八九,会更厌烦我。”
“……”
梁乐道:“…………厚。”
“他够看不起我的了。”沈昼叶卑微地说:“学长你想告诉他也行,我戴个耳塞躲一边。”
夜幕降临,黑夜滚过热带沉闷的雷。
他们两个老友撑着伞走在码头边上,黑夜中停泊于港口的船涨落抖动,细雨颤颤地落在伞顶,细密柔软的声音落满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