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噗——”
王家富撞到墙上又重重的磕到地上,惨叫的时候才发现满嘴血沫子不说,大牙都碰掉了两颗。
怒气冲冲的指着邹恒甫,“锅咋哦,哦日保牛嗯(敢打我,我饶不了你们)!
不过不等他继续大放厥词,季柰气愤的小拳头就直接招呼到他脸上,“死胖子,臭胖子,不要脸,让你骂我姐姐,占我家房子,我打死你!我打打打!”
雨点似的拳头一下接一下的往脸上打,王家富刚刚被邹恒甫那一脚踹的肚子疼,身体站不起来,只能用手抱着脑袋往角落里躲。
“原来这少年是季医生的儿子啊,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我刚才也没认出来,跟以前差别太大了,不是说季茗那丫头当初带着弟弟一起下乡了吗,那季茗呢?”
“不会真的是出事了吧?我悄悄告诉你,老王家的孙女不是去外地上学了,而是在乡下嫁了人,娃娃都能走路了!
还有医院旁边孟家的孙子,听说在乡下也结了婚,如今他门找门路把孙子弄回来,那边的媳妇孩子都不打算要了。”
……
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越来越过分,邹恒甫一身冷气,冰刀子般的眼神扫过去,瞬间鸦雀无声。
一个老太太当场就抱着孩子准备离开,“让让,我家里有事先走了,太吓人啦!”
也不知道刚刚混乱的时候谁去通知王家夫妻俩,等季柰终于打累了站起来,王母就嚎叫着扒开人群跑了进来。
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王家富,可是心疼坏了,“娘的家富啊,这是谁干的呀,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呀?”
王父跟在后面,还稍微冷静了一点,看到院子里面还有警察,纸老虎瞬间漏了气:
“警——警察察同志,你们到家里是有啥事啊,是不是家富又?”
王家富自从回来后就又跟之前的那群混混联系上了,不是在家睡觉就是出去跟人瞎混,王父以为儿子又惹祸了。
“王同志,我们今天来主要是受人之托,来的时候我们到居委会那边查过,你们家现在涉嫌无故侵占他人房产,你们明白吗?”
“这——这——”
王父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找上门了,他还想再缓缓给自己争取一下,于是赶紧从怀了掏了一根烟递过去。
“哈哈,那个警察同志,我跟这家人以前是关系很好的邻居,如今他们没在家,这房子长久不住就坏掉了,正好我儿子一家回来没地方住,我们就暂时借住一段时间,等我把家里的房子修好,我们就会搬走的,见谅,见谅啊。”
瘦高的警察哂笑一声,看着装傻充愣的王父,然后指着季柰问他:“王同志,你看看认不认识这个小孩?”
王父眯眯眼瞧了好久,他以前根本不怎么与季家往来,季柰更是没怎么关注,如今又过了这几年,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等到父母的王家富就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在王母扶他起来后,就指着季柰跟父亲告状:
“的,四地久家的可弄同!(爹,是季家那个可怜虫!)
跟儿子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王母:“这不就是季家那个克死爹娘的倒霉蛋吗,倒霉蛋回来——”
王母也琢磨出不对劲来了,再想到刚才警察说的受人之托,看看季柰,再看看旁边明显帮他撑腰的几人,气势瞬间也瘪了。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王母怎么也没想到季家姐弟还敢回来,竟然还有回来的一天!
第73章 一更+二更
十点多的时候, 张叔叔和李阿姨的儿子张子明,也就是小时候跟她抢糖的小豆子同志回来了。
季茗正在施针不能被打扰,李桂芬怕儿子回来不知道耽搁正事, 所以就从屋子里出去看看情况。
“妈,早饭还有吗, 我快饿死啦!”
“你这一天天的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昨天不是你值班的呀?”虽然唠叨, 但是李桂芬还是十分心疼儿子的。
“你先打点水洗漱一下, 今天早饭没剩的, 我这就给你下碗面,别去打扰你爸爸,等会儿再给你解释。”
张子明从昨天一直忙到现在, 用清水抹了一把脸,才感觉清醒了不少,他站到厨房门口,讲起了昨晚惊心动魄的场面。
原来昨天张子明替同事值班,本来十二点就可以回来的, 没想到昨晚八点多的时候, 有个病人买不起药偷偷跟在护士身后到药房,本想躲在药房等护士离开少拿一点, 没想到一时不注意弄碎了一包体温计。
体温计里面都是水银, 碎了之后撒的到处都是, 护士吓得尖叫一声,惊动了很多人。
大家也真是看热闹不嫌命大, 普通人可能不清楚,但是护士肯定是知道温度计碎了后,里面的汞金属是会让人中毒的。
但是护士被吓坏了, 再说离得最近,那么一大包,她跟那个偷药的距离最近,很快就出现了晕眩的症状。
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提醒大家,但是浑身无力,旁边的家属和病人都在议论根本没听清楚她的警告,等到其他护士到的时候,周围人已经不同程度出现了中毒的症状。
“妈,你都想象不到,我们一直等到今天早上那个偷药的人醒来,一问才知道,他儿子发烧没钱买药,只是想拿几盒退烧药而已。”
“最让人可惜的是,当时人群中还以一个有三个月身子的孕妇,医生说孩子已经不能留了,否则到时候生出来很可能畸形不健全。”
以前丈夫在警局工作的时候,工作上的事回家后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一说丈夫就急眼。
不过自从儿子到警察局接替丈夫的工作上班后,充分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她听到的这种奇奇怪怪或者非常凶残的真实案例多了,也就不像刚开始那样多愁善感,如今差不多对这也免疫了。
“那这男的真是太不值啦,这么多人中毒,肯定要赔一笔钱,这医院的,还有那些中毒的家属,他这一进去,家里孩子不就更没人照顾了吗?”
“可不是,这男的几个月前刚死了媳妇,家里就剩一个两岁的孩子还有六十多岁的奶奶,今早醒来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是后,哭的稀里哗啦的,但是我们可怜归可怜,还是得公事公办。”
“真是造孽!”
李桂芬不禁感叹一句,但是她心里还挂念着丈夫,面条好后就让儿子自己盛,她用围巾擦干净手就又回屋了。
此时只剩下最后两针,如今季茗已经可以一次性使用52根鸿蒙针,给张叔叔只需要用28根就可以,所以季茗只是感觉稍微累点,并不会像以前一样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