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你现在也在这里工作?居山晴树看着中岛敦喝下一口咖啡并没有露出被苦到的表情才放心的收回视线。
什么叫做也?太宰治心虚的眨了眨眼睛,你说国木田独步啊,对啊他是我搭档。
我发自内心的同情他。居山晴树诚恳的说道。
当太宰治的搭档是什么后果看中原中也就知道了,当初别说中原中也能给他气死,就是说中原中也要给太宰治气不活了他都信。
想也知道国木田过的是什么日子,这里还没有港口mafia那边那些在一些小事上非常好用的部下,这简直变相加大了太宰治对于他身边人的迫害。
还好吧,太宰治语气犹疑,我也不过就是让他昨天背着白虎回来而已。
所以果然不是你带回来的啊你之前在炫耀什么。
哇怎么能这么说,我昨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宰治开始在咖啡厅里大呼小叫,要降服白虎很累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
你的劳动大概就是碰了他一下让他恢复人形,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尊重。
那个中岛敦在旁边弱弱开口,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他。
人虎是谁啊?
是你哟。太宰治笑眯眯。
敦:啊?
你还有空说我,太宰治找到了在居山晴树这里回嘴的把柄,你只管捡了爽,不管后续教的吗?
同僚好几年,居山晴树是个什么性格他清清楚楚。
收养中岛敦的初衷跟国木田他们瞎猜的什么富二代小少爷缺爱没有一毛钱关系,纯粹就是他看见猫科动物走不动道了。
大猫也是猫,这很合理。
太宰治十分迅速的与居山晴树的思维对接了。
谁收养人虎都是别有用心,居山晴树不会。
他就是单纯的想撸猫而已。
怎么能这么说呢,被戳穿心理活动的居山晴树义正言辞的反驳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所以谁降服,谁处理。
居山晴树一口饮尽杯中苦涩的液体,冲着太宰治伸出了手:基础扫盲,请。
陀思妥耶夫斯基从飞机上下来。
刚刚从俄罗斯这种高纬度地区到横滨这种沿海城市,空气中充足的水分子和湿润贴在他肌肤上的潮湿雾气让他有些不适应的低下头咳了几声。
他面不改色的把手里的护照翻了个面,护照上的俄罗斯人长了一副跟他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只能说是毫无关系的脸。
但是他们名字是一样的。
得益于西伯利亚高原优秀的姓名匹配机制,他不费吹灰之力的顶替了这个本来打算来横滨跟港口mafia谈生意的费奥多尔,踏上了这班原本应该由他登上的飞机。
从最终目的上他们没有区别,都是来找港口mafia的。
不过费奥多尔来找合作,他来找麻烦。
也差不了几个字。
他甩了甩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张照片的护照,对着海关人员轻轻颌首,收起被盖好章的护照走出了海关。
由于俄罗斯血统的关系,他的肤色要比亚洲人平均肤色白上不少,再加上他略显清瘦的身形和贫血后更显苍白的皮肤,一路上不少人都在暗暗观察这个和他们一起从飞机上下来的俄罗斯人。
不过好在这是一趟俄罗斯飞横滨的飞机,他不是上面唯一一个俄罗斯人,并不显得怎么鹤立鸡群。
但门口接机的人中那个白头发的小少爷就不是这样了。
在一群身高普遍不算高挑的人中,他一米八几的身高简直堪称是万丈高楼拔地起,更不用说还顶了一头在东亚人种中非常显眼的白毛。
一身白风衣加上一头白毛,是放在西伯利亚的雪地里如果晕倒,搜救部队都要找不到人在哪里的俄罗斯禁忌穿搭。
好在他在横滨,一个沿海城市。
费奥多尔来横滨的第二个理由,来把这个流落在日本的小少爷带回俄罗斯。
按常理说其实这个小少爷应该是不认识他的,毕竟他的俄罗斯祖母也只跟他通过电话,他并不知道要来的费奥多尔长什么样。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出来的时候临时改变了主意。
我是费奥多尔,他平静的站到他面前自我介绍道,
小少爷的俄罗斯豪爽祖母有着一个和她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家族背景。
她是干黑手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