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点也不介意在森鸥外在场的时候复制出来一个美女,然后让系统抱着太宰治跳海的。
在刚刚的选购洋裙过程中身心遭受了重创的系统:我介意。
它虽然是无性别的赛博电子智能,但是一口一个楚雨浔谁顶得住啊,森鸥外看见黑发萝莉不爽的眼神都不知道闭嘴的吗?
这算哪门子的萝莉控。
一口一个楚雨荨的森鸥外显然是和居山晴树一起享受萝莉的眼刀。
但可惜系统终将不是人类,它理解不了人类这个复杂的物种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对了,终于缓过一口气的居山晴树问道,你刚刚跟敦在说什么。
我在问敦要不要来侦探社上班太宰治拖长音调拍着中岛敦的肩说道。
啊?居山晴树莫名其妙,你是怎么从基础异能扫盲科普到他要来这里上班去的。
那个敦小心翼翼开口,我觉得也可以?
毕竟他已经十八岁了,再让他整天待在居山晴树家里靠着他远在俄罗斯的祖母吃喝,他会很不好意思的。
居山晴树作为她的孙子天经地义,但是他又有什么理由呢。
再加上今天下午太宰先生对他说的话,还有一个下午在武装侦探社感受到的氛围,他是真心想待在这里的,不是为了生计的凑活。
看出了中岛敦很喜欢这里的居山晴树还在纠结。
他纠结的也不是武装侦探社好不好,他主要在纠结太宰治会不会带坏中岛敦。
乱步先生很喜欢他。太宰治忽然凑过来一个头。
好的明天我送你来上班。
早说有乱步,那他不就放心了。
一切谈妥了的居山晴树开始劳心劳力的为自家小老虎的工作环境创造良好的同事印象。
从先给国木田还钱开始。
那个停车场镜子的钱,总不好让人家垫付。
在他跟国木田交流的间隙,中岛敦疑惑的看向太宰治:太宰先生
明明刚刚他们说的话题并不是要让他来武装侦探社工作。
在几分钟前,对于异能和横滨的异能者有了一个大概而全面认知的中岛敦正在问太宰治,既然大家都是异能者,那他的收养人居山晴树呢?
一个普通人,应该不会有这么多渠道接触到这些吧?
居山晴树啊太宰治露出了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表情,你觉得他像是吗?
中岛敦卡了个壳。
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他不像是,但是如果说他是一个仅仅跟异能世界有接触的普通人的话,他怎么会就这样捡自己回家。
中岛敦已经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白虎了,而且捡他回去的居山晴树也是知道的。
就这样捡一个危险的异能者回家,这和他脆弱的外表一看就不相符。
他的异能是什么?最终中岛敦的直觉战胜了理性,他觉得居山晴树应该也是个异能者。
或许是那些不是很适合用于战斗的异能?
是钞能力。刚刚给国木田打完钱的居山晴树听见他们在猜自己的异能,于是闲的没事干也来横插一脚。
在最开始他的复制异能还不是人尽皆知的时候,所有人光是知道他有异能,但是在非战斗状态下不怎么使用异能的大家也不知道居山晴树的异能其实是复制。
既然港口mafia里的干部a异能是黄金律a的宝石王的失常,那居山晴树这个异能不明但有异常幸运值的人异能力是幸运律a完全合理。
所以一度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异能是幸运值max。
港口mafia的大家甚至曾经为此开出过赌注,奖金池一度堆到了几百万。
后来居山晴树在战场上显现出自己的异能后,赌注直接崩盘,所有人都没猜对,几百万奖金全归了庄家。
然后这时候大家发现其实这个赌注是居山晴树自己开的。
他在眼看快要瞒不住太宰治的时候直截了当掀了赌桌,无良庄家卷款走人,以一己之力提高了港口mafia整体的缺德水平,顺便让下了注的所有人在半年内全部戒了赌。
所以说他的异能是钞能力其实也没错。
毕竟他凭借着自己的异能(和缺德)真的赚来了第一桶金。
太宰治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当年他就差一点就能拿到那几百万了,要是居山晴树不提前暴露掀了赌桌,最后哪里轮得到庄家黑吃黑。
是从所有人的手里搜刮出来的钞能力。他对着中岛敦补充道,而且这其中包括了他的钱和蛞蝓的钱。
居山晴树缺德起来六亲不认,居然连他们的钱也坑。
中岛敦发出了没见识的惊叹声。
哇,他说,所以太宰先生在来侦探社之前就和居山先生认识了吗?
太宰治警觉的捂住了居山晴树即将回答的嘴。
不许作弊,他面无表情的看向中岛敦,求助场外人员也是作弊行为。
做什么弊?艰难的从太宰治手下夺回嘴巴使用权的居山晴树迷惑的问道。
侦探社的大家都不知道太宰先生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被发现了一点小心思的中岛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解释道,听说猜到太宰先生职业的奖金已经堆到七十万了。
发现了太宰治照抄了自己第一桶金商业模式的居山晴树投去了不屑的眼神。
你好抠。
居然才设置七十万的奖金池,而且还是一个如果不出意外就绝对不会被猜到的答案。
毕竟哪个正常人都不会没事干猜自己的同僚入职之前在港口mafia就职,而且还是港口mafia的干部,离职三年后还手握大把前同事机密的那种。
居山晴树嫌弃的看了看太宰治:我才看不上你的七十万。
你努力猜,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拍了拍中岛敦的肩膀,我等着你账户上多出七十万的那天。
虽然大概率是等不到了。
*
陀思妥耶夫斯基漫步于横滨的细雨里。
细密的雨滴夹杂着港口城市温度骤降后特有的雾气,混着海风潮湿的贴在他胳膊。
在这样的细雨里,他与撑着透明雨伞的行人路过,擦肩而过时潮湿的雾气更盛,夹杂着伞骨落下的积水滑落到他瘦削的肩膀上。
费奥多尔微微低头轻声咳了一下。
横滨过于潮湿的,沉闷而粘腻的冷意。
冰凉的水雾顺着空气进入他的呼吸道,随即席卷他肺部的大小角落,把目之所及的所有建筑弥漫上一层轻薄的雾气。
然后他才发现,是细碎的水滴落在了睫毛上。
如此应景的一场细密小雨,和俄罗斯的气候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