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
张不衣自称孤,而现如今全天下,只有两个人能自称为孤。
一个是汉王王不饿,另一个是还没有投降的燕王韩广。
张不衣先前只说自己姓张,却没说自己叫张不衣,而不是张不疑。
论能量,张不衣自然远在张不疑之上。
虽然张不衣很少露面,外面也鲜有关于他的传闻。
但数万禁军的将军,哪怕他就是个无名小辈呢,天下间谁又敢去轻视他呢?
王不饿看都懒得再去看王傅一眼。
没有意义,等禁军控制了平阴县,接下来才是好戏上演的时候。
至于说为什么这么胆大,只带着二十多人就敢直接控制县府。
当然是源自于自信。
很快,一名禁军飞速的离开县府,朝着外面街道大吼一声。
随即二百余便装禁军便操纵着兵器瞬间控制了县府。
二百多人守一个县府,绰绰有余,足以支撑到外面的两千禁军支援过来。
而平阴守军,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还真没这个胆子去造反。
不只是他们,汉军刚刚一统天下,而且还是以碾压的姿势统一的。
但凡脑子还算是正常点的,谁又敢在这个时候去触这个霉头?
而各地守军的主要军官骨干,均来自于汉军早期的老兵以及军官,所以造反的可能就更小了。
很快,接到了通知的禁军,立刻集结出动。
直接控制了四座城门。
等着入城的百姓一脸茫然的被拒之在外,城门紧闭,不准任何人进出。
不管外面嚷求着要回家的,或者里面可怜兮兮要出城回家的,全部没人搭理,声音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平阴校尉韦继满头大汗的走上城头。
接到消息的他先是愣了下,然后又觉得有些疑惑。
禁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禁军又怎么会突然要求接管城防呢?
这不合理!
这太不合乎常理了。
“这位兄弟,可有命令?”韦继连忙走到一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军官面前,直接问道。
“这便是命令!”禁军将军直接拿出一块令牌,在韦继面前展示了出来。
看着被放在眼前的令牌,韦继突然觉得自己双腿都有些软了。
令牌,每一个军人和官员以及小吏都有。
普通士兵和小吏的,是木牌。
中低级别的军官和官吏,同样也是木牌,但是材料不同,这个级别用的是黄杨木。
再高一些的,千人,都尉这一级别的军官和同级别的官员,用的是铜牌。
低级别的将军,以及更六品至五品的官员,用的是铁牌。
而面前的这个,是银牌,换成对等的级别,那就是四品至三品的规格,将军的话也是中等级别的将军。
再往上则是金牌,拥有金牌的人不多,官吏就是八部尚书以上的官员,各郡郡守,以及,张不衣这种禁军将军,灌婴、韩信,王离,陈铁山这种有资格独领一军的大将。
令牌是身份的证明,也是官方的证明。
每一块令牌,都由官方统一制作雕刻,材质的不同,令牌大小也有所不同。
令牌的背面雕刻的是令牌发放时间,雕刻时间,雕刻部门,以及雕刻工匠的名字。
而令牌的正面,则是雕刻着本人的一些官方信息。
此刻摆在韦继面前的这块令牌,上面就雕刻着这些关键的信息。
‘汉禁卫军振威营将军内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