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可是不行的。
听他冷泉一样的声音流过大脑,邬白玉恼他这冷脸帮凶还有脸问话,只当他在刻意调情,开口却是软媚的:“喜欢的,哥哥再多摸摸我。”
尔雅听他们对话简直要笑出声来,仰头憋笑,手指捏着眼角。
司英祁语气一听简直像来真的一样,看来他也不是什么真禁欲,充其量就是多年没个看上眼儿的罢了,瞧被这小狐媚稍稍撩拨了一下,竟是能问出“喜欢”二字。
他知道司英祁面冷心柔是个直性子,平时夜店酒吧没少陪他们坐过,身边更是不乏女人出没,却没想到他竟是个实打实的真纯情。
“别光让他摸你啊,你也摸摸哥哥,摸摸哥哥身下那物件儿大不大啊。”易云峥看二人慢吞吞地你来我往,简直害怕多动一下被抓起来怎的,开口催促。
颤抖着小手往男人身下摸索,隔着裤子都好大一包,简直要顶破那昂贵布料,直接跳到她手里。
“好......好大。”惊叹。
被她娇憨地样子逗得大笑,易云峥向她招手,唤她过来:“你来瞧瞧我的,比比谁的大啊。”
邬白玉看向司英祁,眼中满含屈辱,又要挤出泪水。
司英祁对上她的眼眸,红红的,汪着水样的,有些祈求。
他觉得这女孩子倒是有些小聪明的心思,可能因为他刚才没有参与那场荒唐的亵玩,还是因为他说出口的话还有几分良善?
她知道对面那二人比起他来更难相与,更甚——也知道他藏些别的称不上肮脏的心绪。
抬眸看了易云峥一眼,易云峥会意,耸了耸肩,揽过身边的尔雅悄声说话,尔雅露出些赞同的表情,戏谑地笑着轻轻颔首。
易云峥起身,揪起地上的李善带到旁边的另一个房间,拿下堵他口的碎布随手一扔。
“你们这群畜生!我要杀了你们!”李善沙哑着嗓子叫骂。
“嘴上是这么说,你又干净到哪去。”易云峥哂笑,淡了一眼他校服裤下明显支起的帐篷,“鸡巴也不老实,没想到你个二椅子居然还有这种心思。”
看着阴阴柔柔的,竟然还有几分本钱。
“她不是你姐吗,过来救你,你居然看着她硬了,你心不脏?”易云峥看他有些被击溃的神情,冷声臊白着。
“那是你们......是你们!是你......”李善视线躲闪着,心中好像有什么抓不住的。
易云峥打断他:“我知道你。原来桐市李家的老二。你有个大哥叫李陵。”
桐市是江城西南边的一个绿城,易家在那边有些公司,跟李家不少往来,小时候几人应当还见过。
至于为什么说原来,李家原本是桐市首屈一指的大家族,那是可以顺着祖谱往下数的,直到前两年生意做败破产,负债累累,还了又还总算得以喘息,李家老父最后却是受不了这天大的落差,某一深夜从桐市大桥一跃而下,两天后才打捞到尸首。
年轻的新妻早在破产之时就卷了家中现有的值钱物件儿不知去向,偌大一个李家最后只留下一大一小两个儿子面对坍塌的现实——破落的家产,不怀好意的远戚,旁人的奚落与白眼,无能为力的自己。
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听闻过他们的消息,直到易云峥在七中听见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高一有个新生,叫李善的,长那叫一个......反正得比女生还要漂亮!
其实李善是个极为大众的名字,但长成那样的李善,可能只有一个了。
他还记得少时在桐市李家参加的酒会,跟在李家家主身边的小娃,男生女相,他还偷偷嘲笑了一番,最后被他那个看起来温柔的护犊子大哥扯了裤子出尽洋相。
易云峥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小气得过分,睚眦必报,寻不到哥哥,正巧这弟弟偏往枪口上撞,刚来就勾引了高年级那风骚的校花成天往他们班门口跑,她本来一直吊着易云峥的。
私底下不知哪里又传开一张天台接吻的照片,地上甚至丢了几个套子包装,露着半张脸的女生俨然是那校花姐姐,男主角背影看着瘦瘦的,众人便都以为是那新来的小兔爷儿。
那时学校不少男生明里瞧不上他阴柔的样子却又暗中妒忌他竟能做上校花的夜新郎。
于是就有了放学那众人围殴的一幕。看到男孩蜷在在地上的惨状,易云峥本来已经打算放他走了。
那突来的电话成了开启闹剧的门票,动人的声音搅乱他的心弦,把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