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好身体,也连带着清理了下地面与沙发上的狼藉,尔雅帮她穿好衣物,亲热热地抱着她又黏糊了一番。
邬白玉被他蹭得心烦,让他没事就赶紧走。
谁知那厢又熟练地露出个受伤的表情,故作委屈道:“刚把哥哥吃干抹净就要抛弃,小乖你真狠心。”
说着就把一张未褪潮红的俊脸往她胸脯子前蛄蛹。
邬白玉不懂他一个看着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看着人高马大体面矜骄的,不仅逼迫小姑娘,怎么还好意思这样的……贱里贱气,血口喷人!
明明是他,强迫威胁于她,她才不得不……
还是在她的陵哥身边。
想起李陵,邬白玉心中发堵。
她刚才怎么那么不要脸,居然给这个男人……
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她的陵哥。
想着想着,又掉起了金豆豆,啪嗒啪嗒砸在那烦人男人的身上。
她甚至不记得他叫什么。
多荒唐啊,和一个不知名姓的男人,还是原来侮辱过她的人,不清不楚地就又做了那种事儿。
“小乖,怎么又哭上了。”大手轻抹,却怎么都抹不尽。
“真是水儿做的,下面不流上…”面流。
“你再说!”邬白玉一把捂住他嘴,把他的下流话儿堵在口中,让他烂在心里。
她更怒他满口的荤话儿,嘴欠得烦人!
看他面相谁能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满嘴胡言的坏家伙!
那人却完全不知羞,反而一下一下地用温热的唇啄她的小掌心,把她手心都亲得潮潮的,难受又酥麻。邬白玉嫌厌,想要赶紧拿开,却被他一把摁住,吻个不停。
他的小宝贝连手心儿都是敏感带啊。
俊美白皙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儿,满是逗弄揶揄。
才发现他内眼角旁边有颗很细小的红痣,更衬得眉目生姿,撩人极了。
看得她莫名脸发烫,脸上的泪痕仿佛都要熨干了。
肯定怪他用这对儿和李陵相似的招子勾引人!
“小乖,你叫叫我名字呗。”他闷闷的声音从指缝漏出。
邬白玉还溺在他浅浅闪光的瞳仁里。
半晌过后,鬼迷心窍地轻唤:
“……陵哥……”
男人好像没听见一样,目光仍然含情脉脉,放开她手又亲了亲她水葱一样的手指,“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是尔雅,辞书十叁经的尔雅。”
……
尔雅执意要等她一起离开送她回去,邬白玉直言拒绝。
这些禽兽少爷真是成天闲得没事儿干,动不动来纠缠她。
“都怨你来胡闹,我还没给大哥擦身子。”使劲往房门口推他。
“不是给找了个护工吗,哪用得着你干这活儿。”尔雅纹丝不动,任她小手推攘。
“我来了就先把人家叫走了。”不然还能有你进门儿的份儿?
“你快走啦!”
尔雅听她这个啦字尾音,直接理解成对自己的撒娇。
“行行行,我走我走。”
邬白玉把他掉在地上的眼镜拾起来,镜片上凝固了些……不明液体,烫手一般地直接扔到他怀里。
尔雅笑着接住,转身走出病房。
房门关上的瞬间,听到落锁的声音,他笑容顿敛,瞬间满面阴翳。
陵哥。
捏坏了手中轻巧的眼镜。
……
七中校园里,程述和陈明林等一众人最近满头雾水。本来是不知道为何自己叱咤风云的老大成天往高一那边跑,后来一打眼儿——
嚯!
这不是上次欠点儿被揍死的那个二椅子吗!
易哥怎么天天黏上他了?
“我觉得上次易哥想扒他裤子是真的。”陈明林一脸笃定地点点头,自说自话,“我说无缘无故要扒个男人裤子呢,易哥他就是想——哎哎哎你干嘛!”
程述拧着他的胳膊内测肉,这儿肉软,掐起来特别疼。“想个屁!易哥不可能是那种人,他连校花都看不上。”
“就是看不上校花才更奇怪啊!连校花都看不上却想扒男人裤子,况且我觉得……”我觉得那二椅子比校花好看。
这后半句当然憋在自己心里。
陈明林见程述不说话了,觉得他一定也是赞同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程述确实觉得陈明林说的……有几分道理。
不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小弟认为成龙阳太子的易云峥还在天天强迫李善中午和他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