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么知道?”楚祺好笑:“也许人家就是那个性格呢?”
“嗯......”辛潇一副我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因为她那个样子我太眼熟了。”
“额......”楚祺失笑,抚住辛潇的脸:“自己打趣自己可还行?”
辛潇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一吻,又拿手撑住自己的脸,满面笑容:“大师兄,你在江湖中行走,肯定有很多女侠爱慕你。”
楚祺微微一笑,不与她多作纠缠,否则这丫头肯定又要叫他讲一些八卦。
“你想不想听那无生庄的事了?”楚祺转开话题,见辛潇点头,接着道:“你也知道祝沁环来自响翎庄,响翎庄与无生庄一直都是五庄中资历比较久的门派,但响翎庄近些年来有些式微,当家庄主身体不好,庄内也没什么高手,祝沁环的母亲与师母认识,便将她送来楚门习武。无生庄近年来风头无两,加上善于与花崎庄、雾泉庄交往,又与连刀盟关系密切,已然压过响翎庄,且抢了响翎庄一小半的玉石珠宝生意,为此事闹到过连刀盟好几回。”
辛潇纳闷:“那我们楚门怎么惹到他们了?我见刚刚那有个无生庄的还瞪我呐!”
“江湖较大纠纷,一直都是连刀盟盟主封焕,你钟师兄的爷爷钟老爷子和师父一起做裁决,因为好几次裁决中,楚门没有向着他们,加上响翎庄本来就与我们交好,师父的公正之言也被他们认为是偏帮响翎庄,自然就不喜咱们了。”
“有的人,不依着他们就是不公正。”辛潇也不齿道:“真是便宜占尽,出门不捡钱就算丢。”
两人说了一会话,又收住心神轮流入定半个时辰,已是亥时,楚祺又去要了沐浴洗具,让辛潇先去梳洗,换了水自己再去洗漱。
等楚祺收拾好,床上躺着那个人双眼亮晶晶地等了他半天,见他过来,一掀被子。
两人躺好,面对面枕在枕头上,因为小客栈隔音效果不算好,辛潇不敢撩拨,正正经经地盖着被子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辛潇醒来,楚祺早就收拾好,长身玉立,藏青色的袍子上挂着一枚莹白玉佩,长发拿玉簪固定,倒像个读书人。辛潇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看他给他端来洗脸水,又替她拿来外衣,等她起来给她梳头。
两人下去吃早饭,果然见卓家兄妹等在楼下,四个人要了些包子和粥,就着桌上的小菜吃起来。
卓曼虽然好奇她二人是要去什么地方,但也不方便打探。
倒是卓宇将自己的行程抖落个干净,原来她们兄妹二人也是外出历练,刚从拂阳宫属地出来,打算去定城,再去连刀盟主城。
听到辛潇主动说她与楚祺也是打算去定城,与四师兄钟非程会合,卓曼悄悄地在底下拉卓宇的袖子。
卓宇只好道:“不知道楚兄和辛姑娘愿不愿意让我和妹妹跟随同行,我四人结伴前往定城?”
“这......”楚祺有些犹豫,看向辛潇。
“那当然好呀,我们四人做个伴,我从来没有在江湖中行走,你们多讲些故事来听!”辛潇一脸兴奋,卓曼也喜出望外。
于是四人便结账出发。
因为四人中只有辛潇不会骑马,又勾起了她的不爽,卓曼只好也跟着坐进车中,楚祺与卓宇在外面轮流赶车。
辛潇又央卓曼跟她讲她们祖师爷赵昆阳的事迹,又问了很多四宫中的高手成名绝技,两个人坐在车中叽叽喳喳,一路也不觉无聊,等到再次投宿,已经非常亲热,因为卓曼比辛潇年长,潇妹妹曼姐姐地叫开来。
九月初叁和初四两天很快过去,中间辛潇还被卓曼带着骑了一会马,累的大腿酸疼,比扎马步练刀练剑还要痛苦,夜里哼唧唧地要楚祺给她按摩,委屈道:“骑马竟然这般累!我感觉我大腿都磨破皮了......”
“你还不习惯,没有技巧,所以会这么难受的。”楚祺一边安慰她,一边用内力给她按摩:“谁叫你心急,非要马跑起来,那卓曼想必是没有教骑马的经历,一开始应该慢慢走的。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不经磨,应该叫住你的。”
楚祺没想歪,大腿敏感处被摸的辛潇倒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但是出门在外真的好不方便啊,憋得她想咬被角。
初五中午,终于远远看到定城,马车走近一看,只见城门巍峨,城门处川流不息,还有守城的连刀盟弟子检查身份铭牌,俨然是一座重城。在路上辛潇早就听叁人介绍过,定城是连刀盟属地除主城外第二大城,也是其他武林门派到连刀盟的必经之地,因此城中鱼龙混杂,贩夫走卒众多,各个大派在此城均设有别院属地,有武林大事,便在主城和定城之间搭设的大型武场举行。
马车行至城门,众人递过身份铭牌登记,进入城中,只见城中道路宽敞平坦,楼宇林立,道旁各式商店,人声鼎沸,辛潇从未见过北方大城,进得城中来走过好几个城区,竟然有城区与她家乡附近的韶城相差不离,一副江南风景。
拂阳宫别院与楚门别院不在一处,因此卓家兄妹共行了几条街后,便与辛潇楚祺抱拳告辞,约好晚上一起去定城的迎客来酒楼吃晚饭,兄妹俩打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