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树叶沙沙作响,此时的气氛太过静谧,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咔吱”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打破了眼下的静谧,一肩抗宽刀的男子迎面走开,在宁秋鹤不远处站定。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二人,女子面色如雪,虽然美艳不可方物,却总透着股怪异,她低垂着双眸,看不清她眼中神色,但那些许颤抖的身子在告诉众人,她很害怕。
女子身旁的青年,墨发白肤,男子看向他的双目,刹那间,他的灵魂仿佛重出体内被吸入那双黑漆漆的眼,但是瞬间,那种感觉便消失了,他定定神,总觉得这突然闯进来的男女,浑身上下透着诡异。
宁秋鹤见眼前的山贼也不动作,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看,便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演的太过,露出破绽了,于是宁秋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各位大哥若是没事,可否先放我们兄妹二人先走一步,我们也不便继续叨扰。”
说罢拉着厌离作势要走,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宽刀携着劲风斩向他们离去的方向,厌离赶紧拽住宁秋鹤,这才险险避过,厌离瞬间沉了脸,宁秋鹤看着男子这一劈功夫不弱,怪不得这群人可以如此嚣张。
“既然来都来了,我们也当尽尽地主之谊,可不知二位为何会出现在我这山野之地来?”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宁秋鹤闻声望去,人群中走出来一名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的男子,放在平常,这男子的面相看着就不像坏人,倒像个进京赶考的书生模样。
“嗣虎,别吓到了这位姑娘,还不把你的大刀放好。”男子说话很有份量,那个扛着宽刀的男子便是嗣虎,宽刀再次抗到肩上,嗣虎俯身对男子小声说道:“二郎,这二人不对劲,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能有什么不对劲,你看看这小哥,生的多俊俏,家畜最近不是死了两个,这姑娘正好顶上,先带回去再说。”二郎一身青色长袍,袍角绣着翠竹,看起来一派正气,但是那色咪咪的眼光却出卖了他,厌离被盯的浑身发毛,这人莫不是脑子不好吧。
二郎向前两步,手指戳了戳厌离的胸膛,双目含春的瞥了他一眼,厌离脸色沉的好似万年寒冰,后退一步拍开他的手。
宁秋鹤在一旁看戏看的起劲,厌离瞪了她一眼,传声入耳的说了句:“你杀还是我杀?都是你招惹的破事。”
宁秋鹤挑挑眉,嘴角已经控制不住的牵起笑容:“和我有什么关系,先别杀,再等等,这次的可比之前好玩。”厌离藏在袖中的拳紧握,隐约可以听到咯吱声。
“好俊俏的少年郎,不知年有几许,家中还有何人,这位妹妹生的也是美极了。”二郎捂唇轻笑。
“既然公子盛情邀请,我和哥哥那便却之不恭了,看着公子也不似穷凶极恶之人,不知怎么会沦落至此。”宁秋鹤眼瞅着身旁的人就要压制不住他的杀意,连忙开口。
“嗣虎,还不给二位带路。”二郎斜了一眼宁秋鹤,不愿过多理会,宁秋鹤无语,难道是同性相斥?
嗣虎掏出两个黑帕,分别给他们二人蒙住双眼,宁秋鹤拽着厌离衣袖,两个人便跟着大队浩浩荡荡的离开。
宁秋鹤眼睛虽不能视,但是别的感官却格外灵敏,一行人走了一段路,周围的气温骤然降低不少,这一定是再次深入密林深处,队伍倒是安静得很,比一般山匪队伍要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