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聂星采迫不及待地想验收成果。
“没有然后了。”顾以棠郁闷得要命:“一点反应都没有,像个木头一样,我在那干亲也无聊,就放弃了。”
啪啪啪——聂星采鼓了叁声掌,挂着说不清戏谑还是惊愕的表情:“新婚小夫妻,你都这样了,他严颂还能坐怀不乱,不是gay就是有病,不对,他就是有病!”
昨晚对顾以棠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她的倾诉欲很旺盛,“后来还躲我,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小时,洗这么久也不嫌累。”
严颂是眼科医生,时间把控极好,鬼知道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让你把他扒光强上你又不愿意。”聂星采实战经验比她多,正在抓耳挠腮地给她想对策,顾以棠的思绪已经飘远。
婚前和严颂感情基础薄弱,亲密接触自然很少,可她以为一切都会顺其自然。没想到新婚夜严颂被灌得不省人事,婚礼流程繁琐,一天下来她也累得要命,这件事便搁置了下来。
后来,他不提,她也乐得轻松。
直到那天,突发一场阵雨,她在店里脱不开身,拜托快要到家的严颂关下阳台的窗。
晚上回去,他道歉说不小心碰掉了一件衣服,已经洗完晾回去了。
这样一件小事,顾以棠起初并未放在心上。
谁知严颂随即就提出了分房,顾以棠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合租关系一向安稳,怎么拜托他关个窗,关到他的逆鳞上去了?
*
市第一人民医院眼科,严颂目送上午最后一位病人离开,归置好桌面物品,准备去食堂用餐。
洗手池前,他望着镜子里自己略显青黑的眼底,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
昨晚那场醉酒,着实惊到了他,看起来冷淡的顾以棠,没想到醉酒后那样热情。若不是不小心压着了她的头发,惹她呼痛,后面会如何发展,严颂还真没法作出保证。
可他知道自己不该对这段感情有所妄想。
一年前的那场相亲,是顾阿姨替顾以棠来的,名曰把关,实则严颂清楚,顾以棠对他,对相亲,都毫无兴趣。
她一直冷冷淡淡的,但这并不影响,严颂心中,这场久别重逢所带来的喜悦,虽然,顾以棠早已不记得他。
原以为再冰冷的心也有捂热的那天,然而新婚之夜,兜头的冰水浇得他闪躲不及。
醉酒中途他醒了,家里没人,顾以棠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一直在震,担心旁人有急事找她,严颂便下楼去寻她。
无心偷听,只言片语还是传入了耳中。
顾以棠的声音很轻:“我已经按您说的,和严颂结婚,不明白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顾妈妈幽幽道:“你在怨我…”
她没有正面回答:“妈,我好累,从小到大,您说的哪句话我没有听从?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棠棠,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连云峰,妈怎么跟你说不明白,那样的家庭,你嫁过去只有吃苦受罪的份,妈都是为你好。”
“妈!”顾以棠的语气有些急:“即使不合适,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您那样冲到人家家里去,逼迫他和我分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