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
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杨丞琳的《曖昧》轻声飘荡在耳际,歌曲或许真的有疗癒的效果,柔和的调子逐渐抚平我的颤抖,可是取而代之,一种闷闷的不安与阴鬱迅速蔓延。
哪里会去想,这首歌多符合我。
这一夜无梦,我甚至睡得比平常还要熟,但隔日起床后,好像有颗沉甸甸的石子压在心上似的,涌上的不祥预感越发浓厚。
让我稍稍宽心的,是在转角等到韩昊书时他脸上笑容的暖意。
好像一切不安都被他融化。
可我忘了,我始终如履薄冰。
冰,会被融化。而那之上的我将落入无垠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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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午后,午休过后。
天气实在太好了,好得惹人厌烦。电风扇运转的声音很烦、老师述着琐事的声音很烦、粉笔敲着黑板的声音很烦……都好烦。
摺成小小方形的便条纸落到桌上,好半晌我才将它拿起,掐在两手食指和拇指间,慢慢摊平纸面。
「心情不好?」
他的字跡变了。虽仍有着本来的凌乱,与曾经相比已算整齐得多。
「没有,只是想睡觉。」睏了,想睡了,不过累了,「我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