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很认真啊。」
「看不出来。」我朝斜后方一瞥,在那的韩昊书笑意极盛,摆在阳光底下更是副很美的景象,然现下的我却只想怪罪他太过不经意的夸奖。
「怎么想到换发型?」莫约是察觉我眼中怒气太沉,他一转话锋,连笑意都软了些、暖了些。
手上轻揉我发丝的动作那样自然,彷彿早已习惯。
我一怔,差点忘记怎么发声。
「没为什么,突然想到。」话音很闷,像一颗被垂直拋入池塘的石头,很快沉入水底,但兴许能被误解为往常那样仰怒的声调。我皱眉,拍开他右手,似若闹着脾气的孩子,一如既往。
这是只对韩昊书的惯性撒娇,这是我们曾经的亲暱。
为什么曾经还能变成如今……
为什么你好像,又在朝我走近。
足音,会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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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旧识与我们同校、同班。
他叫陈宇非,是我和韩昊书国小高年级时的同班同学,据说家里非常有钱,因此成为当时班上一个眾人追捧、讨好的对象。
我和他一点也不熟,五、六年级的两个年头和陈宇非的交流甚至不多于和韩昊书的,会知道这人是国小同学也不过因为他们两个男生聊起来的时候,我正好就在旁边。
「你是当年那个超级阴沉的女生?杜若菲?」啊,这是他朝我说的第一句话,没礼貌的实话,还好我的名字特别,至少他还记得要叫我什么。
「你现在变得挺漂亮的,和国小那时差超多。」我这是该高兴我似乎真变漂亮了,还是难过我以前丑啊?
「和昊书在一起?」前两句还能笑笑带过,这……
「不是,她的女友是别人,比我漂亮好几倍的校花级人物。」我笑得比方才更为灿烂。
这话真说出口,意外轻巧。
却是带着羽毛的锐利箭矢。
痛什么?不过弓箭轻轻划开伤口,哪有当时利剑直穿心脏那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