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坐在化妆台前,乐稚从镜子里瞄一旁玩手机的凌航,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前一晚那个吻,如果说是在她心里是一个大石块砸进鱼缸,那凌航就是一滴水掉进汪洋大海。
连个涟漪都泛不起来!
偏乐稚也没办法,委屈也无从委屈,生气也只是无名火。
导致一整天都阴阴沉沉的,可恰巧今天和陈念凡的戏份全是甜蜜对手戏,导致一个景拍了几条都过不去。
“是昨天酒劲儿还没缓过来吗?”放饭时陈念凡拿着饭盒敲响乐稚休息室的门,“我看着你脸也有点红。”
“不是不是。”乐稚忙摆手,手心往自己脸颊上贴了贴,“不好意思影响你了,我下午会集中注意力。”
两指往乐稚额头上一探,确定温度没什么异常,陈念凡才点着头说,“没事儿,尽快调整一下。”把自己的那份小食蛋黄酥推到乐稚面前,出门前随口道,“你吃吧。吃完要是想对对戏就来找我。”
这话说的正好到乐稚点上,迷糊的一天,耽误了剧组不少时间,要是能提前走一下戏,至少能起点效果。
随便应付了几口饭,乐稚拆开蛋黄酥,刚掰开蛋黄就掉出来,囫囵塞进嘴,就把剩下的往凌航那里放,“你吃吧。”
“不吃。”凌航埋着头,眼都没抬一下。
“我不想吃外面那个壳。”乐稚又往他那儿放了放,“给你吃。”
“扔了吧。”
向来说东不往西的凌航,难得冷淡又敷衍的应付乐稚,让乐稚本就沉闷的心情烦躁几分。
倔强的劲儿也被逼出来,掰着凌航肩膀,逼迫他看向自己,“你吃。”
凌航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抬手把那蛋黄酥扫到桌边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