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今年的冬天是个寒冬,还不到十二月就已经下了两场大雪。
第一场是一周前,第二场就是昨天。
俗言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虽是晴空万里但气温却比昨天鹅毛大雪时还要低。陈谨言下了车,和司机交代了一声半小时后来接他,便进了剧组临时搭建的景中。
这片景很大,几乎还原了一整条民国的街道,看得出剧组确实财大气粗,在每一个细节上都下足了功夫雕琢。不过大概是天气太冷,陈谨言本来想进来找个人问问刘导现在在哪个棚,结果走了一会儿只看见一个裹着羽绒服蹲在路边的小姑娘。
“抱歉打扰,请问你知不知道刘导现在在哪个棚?”
小姑娘手上还捏着剧本,应该也是演员。听见陈谨言的声音,小姑娘低头抹了一把眼泪,眼中酝酿出来的情绪立刻消散,却又在抬头的瞬间完全呆愣在了原地。
“在……在那边……”
她愣了足足快十秒钟才呆呆地眨了眨眼,给陈谨言指了个方向,双眸中还留着一汪残泪,那是刚才她足够入戏的证明。
陈谨言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还没来得及道谢就看那里冒出来一个人:“沉卿卿,赶紧过来准备了!”
沉卿卿闻言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在经过陈谨言身边时还特别小声地说了一声:“抱歉,麻烦借过一下。”
倒是个有礼貌的小姑娘。陈谨言让了一步就看她披着红色的羽绒服就跟一只小红狐似的蹿进了隔壁的棚景中,而已经认出了陈谨言的场务远远地便发出了惊喜的呼唤:“陈影帝!您过来探刘导的班吗?”
陈谨言捡起地上小姑娘不小心落下的笔记本看向场务时已经扬起了礼貌的微笑:“已经不是影帝了,今天正好到附近,过来看看他。”
陈谨言本来今天是来附近谈工作,走之前想起许久不见的多年老友在附近拍摄,便直接过来看看。
“对对对,您息影好多年了。”场务立刻满脸堆笑地出来迎接:“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投资人陈先生了,您请进,正好刘导在准备下一场,还没开始呢。”
陈谨言跟着场务进去,里面正如他所说,一群群演已经换好了衣服,副导演正在告诉他们待会儿应该做些什么。
而刚才那只小红狐已经脱掉了那件红色的狐皮,身上只剩一件褴褛的囚服。
那囚服是剧组特制的,胸口的位置被撕开了一大片,那一片雪白的春光哪怕经过化妆师精心的作脏也依旧通过无比饱满而挺立的形状不断地让那群群演心猿意马,让副导演在戴着微型麦克的情况下依旧喊破了喉咙,气得在原地跳脚。
“我们的大忙人终于有空来看看我这个孤寡老导演了?”刘导早就在场务满场的咋呼中知道陈谨言来了,他立刻喜出望外地从导演椅上起身迎接,“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招呼人去接你。”
“没必要,我司机跟着,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