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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林珩给程青也打了个电话,没有多寒暄,林珩问:“你现在方便吗?”
程青也其实没有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林珩说:“带一点抑制剂来我这边。”
程青也愣了一下,“行。”
“要强效的,Omega用的,你知道吧?如果不太清楚你可以问一下药店的店员,不是管制药。”林珩的声音很低,又很哑,鼻音挺重。
“知道。”
林珩又说:“可能还要一点退烧药和消炎药,”说到这里她咳了几下,“我不太生病,也没怎么买过这些,不太清楚,你可以看着买一点。”
程青也说好。
“对了,我青霉素过敏。”
程青也问:“严重吗?”
“好像还行,我记得以前有用过一点。”那头的林珩似乎思索了两秒,“我不在发情期,但是信息素逸散的比较厉害,或许跟我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有关,很像Omega发情期应激反应的症状,你可以和药店店员说。”
程青也迟疑着说,你要去医院。
林珩低低笑,咳了咳才说,没那么严重。
程青也没再说话,林珩也没说话。
停顿了两秒,林珩缓声道:“谢谢。”
电话没有挂断,程青也等了一会儿,对面隐约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像是拿着手机的人已经沉沉睡去,程青也看着屏幕,没有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键。
林珩把手机放到床头就闭上了眼,没有做梦。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窗帘没被拉上,她记得在自己阖眼之前还是亮堂堂的。这一觉睡得比她感觉的要长得多。而程青也沉默着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在划拉。空气净化装置隆隆响着,声音不大,房间里没有开灯,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倒映在了程青也的眼镜上。
“你醒了?”程青也察觉到她状态的变化,放下了手机。
林珩嗯声,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水杯。水放的时间比较长,喝着很凉。
她的脸色发白,红润的唇色也褪去了血色,但精神看上去还行。
程青也的手背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我问过药店,你说的没错,你的信息素问题可能和情绪有关,但是这种情况不太适合直接打抑制剂,所以刚才我只能给你喂了一片退烧药。”
比起电话里若无其事的样子,林珩的真实情况其实有点糟,她发着高烧,浑身缭绕着浓烈到令人屏息的信息素气味,桃花酒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卧室,好像花期的倾覆和毁灭,让人无处遁形。
林珩觉得嘴里很干,即使水温不太合适,还是连喝了好几口,“我现在感觉还行。”
“额头没有我来的时候那么烫了。”
“那就是退烧了吧。”
程青也没应和,而是递过来一个水银体温计。
林珩没想到她还另外买了这个,只好接过来,拉开领子,塞进去。她应该是瘦了一点,原本就很分明的锁骨更加清晰了,透着骨感,仿佛轻轻用力就可以折断。
这种体温计要夹住起码五分钟,在等待的间隙程青也开了灯。卧室里不比以往整洁,没有精心打扫过的痕迹。
“我看过你的冰箱,里面没有东西。”程青也这样说。
林珩点头,“太久没回来了,阿姨也不会过来。”
程青也拿起手机,“所以你想吃什么?”
林珩玩笑道:“哪里还能让你再给我买吃的,我来吧。”
程青也没拒绝。林珩在外卖APP上下单了一份皮蛋瘦肉粥,然后把手机递给她,让她自己做决定。
程青也在同一家店买了南瓜粥和两个牛肉饼。
付完款之后体温计到时间拿出来了,程青也对着光看了一下,36.9℃,和药店里的人推测了一样,本质不是大问题,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就行。她也给林珩自己看了一下度数,然后把温度计甩了甩,放回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