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的,只要让她活着,她就不会放过西门瑞雪也不会放过云茹兮的。
从安阳山一别到现在,之若有许多的话想要问穆雪臣,可这一刻,已经来不及了,她急着去见西门瑞雪。
走过那一条长长的回廊,就在回廊尽头的一个雅致的小院子里,月光下一张凉床如秋千一样的被绑系在两株树干上,轻轻的摇动间,凉床上的画面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火辣,此时,一男一女正在狂放的激吻中,丝毫也不被她与翠儿的脚步声所影响。
“姑娘,到了。”翠儿立在门前,再也不敢向前走了。
之若懂了,那凉床上的男人就是西门瑞雪。
“嗯……啊……”随着激吻,女子的呻吟声也不住的飘送过来。
之若一笑,迎着那火辣辣的场面直走过去,既是他许她来的,那她,便不怕。
盈盈的站定,就站在凉床上女人和男人的面前,她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语气中更没有什么波澜,平静的声音就在这夜色里淡然的送出,“西门瑞雪,你说,那个叫花子所化来的银票是不是你的?”
就是想要知道呀,知道了,她的心也就死了。
“呵呵,不是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却原来是要问我这个,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男人的唇一边说话一边在他身下的女人的唇上轻蹭着,那样子暧昧极了,也更让人不由得遐想联翩。
“呜,爷……”女人在抗议了,抗议着他分心与之若对话了。
之若转首望向凉床前一个小桌子上的一只小碗,那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液体,可既是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药,那便是那样的东西了。
心底里的倔强让她想也不想的就走向那个小桌子,伸手拿起了小碗时,眸光扫了一眼正漫不经心向她看过来的西门瑞雪,“太子爷,是的话,之若谢谢你,不是的话,之若也谢谢你,总之,之若今晚上要谢谢你给之若带来的行将的销魂之夜。”说完,那一碗药已飞快倾倒在唇边,转瞬间就被她‘咕咚咕咚’的尽数喝光了。
此一刻,她的心已死,一碗情药,她的初夜她宁愿给一个叫花子也不给他。
“爷,她……”那凉床上酥胸半露的女子这才发现了不对,她调配好的春工之药居然就这么的被秦之若给喝了。
西门瑞雪的手随意的隔着女人的抹胸揉捏了那么一下,也让女人立刻就噤了声的回味在他的手带给她的快乐之中,见女人陶醉了,西门瑞雪转首道:“见也见了,谢也谢了,秦之若,你是铁了心的要打扰爷的雅兴吗?”无情而淡冷的说着时,让之若真的开始在怀疑他从前偶尔对她的好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
一定是的。
转首,之若大步的走向院子的大门处,可才走了几步,浑身上下就不住的散发出一股子说不出的闷热之感。
糟糕,那女人所兑之药竟是这么的浓烈。
天,她不该喝的,可刚刚,她就是喝了,鬼使神差的喝了,她是要告诉西门瑞雪,她委身给任何男人也不会委身给他的。
可现在,在轻浮的脚步踏出大门的时候,她的心,已经乱了。
可一切,却再难收势。
身后,是西门瑞雪与女人调笑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满满的充斥在了之若的脑海里,竟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要怎么办?
真的要委身于那个叫花子吗?
不要。
明明早就知道是一场阴谋,她却还是跳了进去。
“姑娘,这边。”摇摇晃晃中,翠儿扶着她就向自己的小院子走去,她知道只要她进去了,那叫花子便会……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在怡香阁本来就是极为正常的买卖,可她……
“姑娘,你怎么了?”翠儿刚刚是守在院门外的,所以,她不知道之若逞能的喝下了那一碗东西。
“没……没什么。”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了,头重脚轻的时候,她的手居然不自觉的就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衫了,那红衫本就极薄,所以,只轻轻一扯便从之若的身上瞬间飘落,也露出了她内里白色的里衣与抹胸。
“姑娘。”翠儿慌了,急忙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想要披在之若的身上。
却不想,翠儿的衣服才落上去就被之若一手给扯了下来,“呜,热,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