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谋叛了他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去管制,毕竟谋叛是重罪,哪怕她之前获得了更多的荣耀……他选择将海拉关入死亡之地……那里能禁锢住她,而且也符合她的神格。”
“奥丁在关住海拉后问过我他是否做错了,是否还有更好的办法,当时他也有些犹豫不决,总归……这种事情无法评价什么,我只能跟他说是,在你的位子上只能做到这些,这不是最好的决定,但是最合适的决定。”
“只能做到这些。”弗丽嘉又重复了一遍。
“孩子。”在讲述完后她认真地看向洛基,“过去的一切都是现在的我们无法评判的,不处在当时的情况,没人能判定那是对是错。”
“尤其是大多数事情没有对错。”
洛基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最终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经过弗丽嘉的一番讲述,他真正地明白了那是为什么。
身不由己的情况很多,可能是因为亲朋好友,也可能是因为国家利益,做出的决定往往不能是你最想要的那个。
但却是最合适的那个。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情是分对错的呢?有多少事物是黑白分明的呢?
“母亲……”在解答完心中的困惑后洛基也没有什么其它要问的了,或许还会有,但他更想和弗丽嘉多像过去一样聊会儿天,解答疑惑是其次。
重要的是,避免一年以后的悲剧。
“你要小心黑暗精灵。”这个宇宙的命运已经偏离了轨迹,弗丽嘉就不必非得死亡,她可以好好地活着。
总归这个世界的他不知所踪,索尔要去寻找‘他’,现实宝石也不一定能再次附身到索尔那个女友身上。
“黑暗精灵?”弗丽嘉看着洛基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她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你不用担心。”
“对于那些我并不在乎,死亡是生命进程的一部分,死亡会使生命画上圆满的句号。”
“死亡是为了使生命更加有意义。”
洛基在弗丽嘉说完后不禁低头,因为有着无法言语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我不希望你死亡,母亲……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我不能再次失去你。”
属于他的弗丽嘉已经逝去,他不愿再看到这个世界的弗丽嘉也死亡,哪怕这不能改变现实什么。
她说过,无论哪个世界的他都是她的孩子。
他也这么想,无论哪个世界的她都是他的母亲。
“我们是法师。”弗丽嘉又笑了笑,轻柔地说,“我们会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有所感应,孩子,我想你都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在两个月前,危机就已经消除了。”
洛基听此猛地抬头,面露震惊:“所以你不会死亡了……也对,命运改变了,怎么还会按照原先的轨迹进行,是我想的有问题。”
“命运是最难捉摸的。”弗丽嘉指着琉璃窗,眯了眯眼睛,“外面现在是一片欣欣向荣,过去却不是如此。”
阳光打在神后的脸上,好像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过去的阿斯加德人不会想的到现在的阿斯加德是什么样子。”
“同样,现在的阿斯加德人也不会想到未来的阿斯加德是什么样子。”
弗丽嘉又看向洛基,淡淡地说道:“过去已成历史,未来一团迷雾,我们只知道现在,只能把握现在。”
她看着洛基浮现若有所思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孩子,不要随便对命运下定义,命运之所以叫命运,是因为它总不会和我们期望的一样,你认为它是好的它不一定是好的,反之亦然。”
“不过只要努力,即使失败也无遗憾,不是吗?”
阳光像是调皮地小精灵穿过窗户后四散成了一格一格的碎影,斑驳迷幻,像是漂浮在半空中,泛着金光的墙壁诉说着无人知道的史诗,繁密的花纹透露着玄妙,似是魔法的遗篇。
一切的一切都隐藏在迷雾背后,它是真相,亦是假象。
它等待着被人发现。
洛基和弗丽嘉又聊了些东西,具体说了些什么莫笙就没有记住,她那时十分的困倦,可能是因为神后的声音太过温柔,也可能是因为午后的阳光太过倦懒。
女孩开始是不想打扰他们讲话,后来是不能打扰他们讲话---快睡着了还怎么打扰?
如果洛基不叫她醒来的话她可能就要那么一直睡过去。
“起来了。”洛基弹了下莫笙的额头,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轻笑。
“疼。”莫笙条件反射地捂住额头,这让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地问道,“你们讲到哪里了?”
“都讲完了。”洛基说道,“你睡了有好一段时间。”
“为什么不叫我呢?”莫笙揉了揉眼睛,驱散最后一丝困意,从摇椅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