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反败为胜,是自己自生下以来就注定要做的。
“师兄既然说颜颜这心防是我卸下的,那就说明,我在颜颜的心里留下了痕迹。”他一直就依着这样的自我安慰活下来的,在颜乐的事情上,也同样适用。
“封年,你与梁启珩很像,自以为自己在颜儿的人生里走过,就是留下了痕迹,但其实,她的人生并不缺你们这样的人,甚至在她的身边,就有,可又有谁危及到我在她心里的半分位置呢?从未有过。”穆凌绎一直便有着这样的庆幸,但他真的从未想过,有天一日,他会将这样的庆幸说出口,变成他炫耀她爱意的理由。
“师兄,人与人还是有不一样的,就好似我,既然有走进她人生的缘分,就有带给她新生的可能。”封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悠然,好似这么多句对答下来,他对穆凌绎的话,全无一点儿起伏,他全无一点儿要重视的心情。
“既然师弟这样的渴望得到她,那天为什么要否认,想必你也知道,她对记挂他的人,从来都是狠心的。”穆凌绎就知道,封年一直掩藏的真正目的,和自己单纯可爱的颜儿想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纵容她的私欲,滋养她的残忍,恰恰就是因为——他——渴望和她在一起,所以他在努力培养她成为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与他会保持统一意见的人。
这样,她就会觉得他们是合适的。
“她确实很是狠心,不过,如今就算你再和她说我多少遍我喜欢她,她都不会信的。”封年蓦然觉得自己终于在这件事上,战胜了穆凌绎,让颜乐和穆凌绎有了分歧。
“她信不信于我来说无异,我只是怕她太单纯,被你蒙蔽,但现在看来,她十分的理智,比你我,都要来得理智。”穆凌绎知道她是真的不信,或者不敢信,于她一个女子的心理,她害怕那样多的爱慕,所以她忽视着,拒绝着,用着最绝情的理由推脱着。
她这样的做法,给了自己极大的幸福感,自己的心,被她暖暖的爱意一次又一次的填满,而后再填满。
自己的心,已经幸福得没办法在去忽视她的意见了,所以,她说他们的爱慕不是爱,不用管,自己就不管了。
自己最需要做的,是保护好她,这样便好。
因为她说,她的最爱,是自己。
赤穹在一旁看着封年眼底里的光芒在燃起之后就被穆凌绎一句话完全熄灭,顿时觉得封年,和穆凌绎对敌,输的不是气势和底气,更是一个颜乐,是和颜乐所经历的的回忆。
他们之间的信任,强大到她不在这,穆凌绎都可以自信的说着她最爱的人是他。
颜乐给穆凌绎的幸福,多到他明明受着封年的言语挑衅和打击,他还能这样如此满足的笑着。
颜乐那样冷情的女子,那样和含蕊合得来的女子,对爱人做到如此的地步。
换做含蕊,她会吗?
自己并不是奢求她对自己好。
自己只想请求她能——坦然的接受自己。
他想着,不觉的很是想念突然没了踪迹的含蕊。
而——含蕊,此时正带着颜乐从峭壁之处上去,而后再绕着最近的路回到京城。
两人从出发就保持着十分的默契,含蕊也惊叹原来颜乐的轻功造诣如此之高,她回身兼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因为她发现,她的体力不是下降,而是在攀升。之前所做的,就好似热了她的身,让她越来越熟悉如何攀岩,还懂得如何绕过一处又一处有人的驿站,乃至小村落。
颜乐极为开心的跟在含蕊身后飞跃着,她极为谨慎的看好每一个落脚点,生怕给含蕊添麻烦,惹她心烦。而且自己要是受伤了,凌绎肯定会心疼的,以后也不放心自己离开他身边了。
她一边轻跃,一边依着脑海里师傅教的本领,不断的提高着自己身体的灵活度。
她发现自己好似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运用到轻功了,因为外出都是凌绎抱着自己,带着自己,全不用自己*来。
凌绎真的太细心了,自己在他那,就好似一个想要格外呵护的花瓶。谁来,他都护着,不给人碰,生怕自己碎了的模样。
颜乐默默的想着,跟着含蕊在一处郊外停下休息,而后又是攀岩,飞跃,她好奇着,她来时也是走这样艰难的峭壁吗?凌绎真的好厉害,竟然抱着自己做这样艰难的事情,而依他对自己的呵护,他还是带着十足的把握做这样的事情的。
真真好厉害,自己的凌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