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面对匈奴国大儒这样说话,顾锦年有情绪,可却能压制住,他理解对方。
毕竟造势在前,惹来了一些不该有的事情,这是他的错。
虽然不是自己主导的,可终究还是自己没有道理在先。
如此,他不去做过多的解释,也不想争吵什么,安安心心听完学术讲座,好好理解,这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再者,稷下学宫为自己拖延了半年,自己拿不出东西,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自己还在这里闹腾起来,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结合以上种种。
顾锦年没有闹情绪,而是闭嘴不语。
看着众人老实。
匈奴国大儒这才算是有点满意。
随后他们继续开始谈论学术。
“老夫认为,儒道之学,应当继续维持礼道。”
“人无礼,而非人。”
“如今天命在即,过不了多久,大世便会降临,若人无礼,恐生傲心,引来争斗,波及天下。”
“亦如,两国之事,以和为贵,本就是国礼与君礼,可就因为人礼问题,导致两国交战,死伤无数。”
“战争之下,皆是输家,若人礼不足,或许,道一句兴亡百姓苦,很有可能成为战争的推手,使得无穷百姓,妻离子散,颠沛流离。”
匈奴国大儒出声,他主张礼道为正统学术。
但却拿这件事情来做比喻,明里暗里,多多少少还是在讥讽顾锦年。
很显然,他对顾锦年似乎有仇。
因为针对性很浓烈。
以至于顾锦年忍不住皱眉。
“他侄儿死在了火石之下。”
也就在此时,苏文景传音响起,在顾锦年耳边。
听到这话,顾锦年明悟了。
怪不得这家伙对自己带着巨大的敌意,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有些无奈。
但既然明白,顾锦年还是稍稍忍了。
“礼法之道,固然之好,可天命即将降临,若还围绕礼法,终究还是有些不妥。”
“需要新的学术,换一种思维方法。”
竹山七贤之一开口,他认可礼法,但也觉得从古至今,儒道以礼为主。
而今到了这个时候,也应该换一换了。
说完这话,他继续出声,阐述了自己对新学的看法。
而后,他提出了自己的新学。
阶级教化。
大致意思就是,天命即将到来,天地的一切,都是有定数的,不如将读书人分成几等,然后对症下药,越有天赋的人,应当越要注入心血,好好培养。
没有天赋的人,其实不应该读书。
只需要明白一些道理即可。
这个想法提出。
的确让不少人点头,认为可行。
然而,顾锦年听后,却不由出声道。
“先生。”
“此等新学,不就是学阀吗?”
“若按此法推行,是否意味着,读书人的阶级将会固化?”
“再者,教学者,应当有教无类,若因资质差,从而直接放弃,那岂不是有些不公平?”
“还有,如何划分资质?又如何评价行与不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学生有错,夫子亦有错?”
顾锦年开口。
既然明悟自己是过来学习的,自然当听到有不妥的地方,则应当第一时间询问。
不然的话,别人说什么,自己听什么,来这里有何意义?
听到这话,竹山七贤之一不由微微皱眉,他没想到顾锦年会在第一时间挑刺。
只是,还不等他出声。
匈奴国大儒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