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你知道我只是在担心朋友……”卡卡洛夫尴尬地避开斯内普的视线,朝前方没有路灯的小径望去,沉默在夜幕中的石子路的上方闪烁着一些光点。
“那是仙女之光吗?我讨厌这些花里胡哨的魔法生物。”卡卡洛夫的脚步停了下来,“我可不想让她们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不然我们还是去另一头看看吧。”
斯内普停在雕像前,锐利的眼神扫过不远处喷泉前飞舞的光点:“邓布利多真应该和她们沟通好,让她们好好地待在岩洞里。”
“这些魔法生物可不懂什么规矩。”卡卡洛夫的声音越来越轻,两人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背靠雕像的赫敏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以放松,她握紧魔杖的手垂了下来,另一只手贴上胸脯,里面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而不远处的光点也随着她魔杖的放下慢慢地落到了地上,查尔斯走上前,从地上捡起了几片布料,正是刚刚赫敏急中生智从她的礼服长袍上撕下来的,她用悬浮咒让它飞到小径上方,布料上的星辰闪烁在黑夜中和仙女之光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对于一般巫师而言,只要不走近看就会习惯性地认为那在空中闪烁的是从岩洞里出来的仙女。
“抱歉。”查尔斯捧着布料走上前,赫敏低声朝他道歉,虽然用魔法可以完好地修复这条礼服裙,但她还是亲自破坏了查尔斯送她的礼物。
“修复如初。”查尔斯的杖尖指着赫敏被撕得参差不齐的袍角,手中的布料飞起,重新回到了它们原来待的地方,掩住了方才被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肚,连一丝裂缝也没有留下。
“如果损坏是不可逆的,你也不会损坏它。”查尔斯放下魔杖,抬眸看向她,“事急从权,我不怪你。”
年轻巫师坚定而充满信任的眼神落到赫敏的瞳孔深处,让她感到周身的血液都温暖了起来,她刚刚有些平复下去的心跳又重新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查尔斯忽然问了一句:“你现在是不是心跳很快?”
赫敏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而后她就感到身前的月光被蓦然倾身的人影遮住,查尔斯吻住了她的唇。
赫敏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背部紧紧贴在冰凉的驯鹿雕像上,蹭掉了雕像上已经凝结的冰片,融化的雪水洇进背部薄薄的长袍布料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咬了下查尔斯的下唇。
查尔斯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让她的背和雕像的表面分离,长袍里垂下的杖尖在暮色中亮起一点光亮,他的唇瓣贴着赫敏的唇含糊地说了什么词,而后从空中呼啸着飞来了一条蓝白条纹的围巾,他轻巧地伸手抓住,裹住赫敏的背,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赫敏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查尔斯胸前的布料,感到头脑里一片浆糊,然而她还能看清远处的喷泉和头顶无云的夜空,她想到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就在喷泉边讲话,想到斯内普和卡卡洛夫可能会折返,想到其他情侣随时可能会来到这片花园幽会。
她越想,心脏就越不能自抑地狂跳,血管中的肾上腺素像是从不竭之源狂涌而至,促使皮肤下方血管舒张,血液奔流,蒙了一层的粉底也掩不住她红透了的双靥。
等到两片唇瓣终于分离的时候,查尔斯仍不松开她的腰,他凑在赫敏的耳畔,声音低哑:“你猜我在干什么?”
赫敏的神思终于拨回了一点,她费解地伸手捧住他也有些发烫的脸,移到自己眼前:“你说。”
“我想让你的心跳和我联结起来。”查尔斯一本正经地看着赫敏的眼睛说,“当你心跳剧烈时,我吻你。你会把你攀升的心率归结到我身上,并因此对我萌生爱意。”
“就像共同走过高山间吊桥的陌生男女,很大几率会在走下吊桥后坠入爱河?”赫敏的眼睛闪闪发亮,然而想通查尔斯的思路以后她没忍住咬了咬后槽牙。
她把查尔斯的手从她的腰上掰开,伸手扯下查尔斯的领口,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压了一下,这并不像是一个吻,更像是格兰杰小姐在单纯地泄愤。
“亲爱的,你搞错了一件事情。”她盯着被亲懵了的查尔斯,“那座横亘在山峰间的桥,并不是没被斯内普捉奸的侥幸。”
她咬重了“捉奸”这个词,似乎还对查尔斯余怒未消。
“我们也不是在桥上第一次相见的陌生男女,”赫敏咬着牙,“我只是在为你而心动,因为你而心跳加速,那座桥是你,查尔斯·赫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