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几天凡妮莎米歇尔刚在松林制片厂拍完通告单上最近的一部戏后,她给自己放了个假,本来预备趁这个假期和男友飞到南极度假看企鹅的,然而她的男友却非常不争气的在南极之旅前劈了腿。
但是这个假期并不会就这样结束,她到下周才会有新的广告拍摄任务。此时她能者多劳的经纪人正在埃及旅游,助理回老家结婚去了。她的司机倒是应该还在白金汉郡,只是此刻才早上六点,按照平时的假期设定,他还在家中倒头睡大觉。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以及避免下属怨恨,米歇尔小姐还是没有打电话提前中止司机汤米的假期,以免让汤米带着一身起床气忍气吞声地载他们出行。
这一切也就意味着将由英国甜心米歇尔小姐亲自开着她那辆白色小汽车上路。
西里斯对于乘坐麻瓜的代步工具有着一肚子的不适应,尽管车内不易打理的毛茸茸座椅有着远超时常会硌屁股的飞天扫帚的舒适度,偶尔的晕车和困倦也远远比不上移形换影和使用门钥匙时的不适感。但他心理上总是接受不了这种效率低(相较巫师代步工具而言)又“耽于安乐”的代步方式。于是整个坐车过程中心情总不大愉快,和凡妮莎交谈时也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心情的差劲。
比如说,凡妮莎谈到了她本来和前男友计划好要去的南极之行:“本来已经订好了邮轮,先去南乔治亚岛,那里野生动物很多。”
她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空旷的公路上太阳刚刚在地平线上升起,并不刺眼的阳光穿过车前的玻璃,照得凡妮莎金黄的发丝闪闪发亮。
“噶德沙尔湾的浮冰和瀑布也很有名,不过我其实还是更想看极光。”凡妮莎慢慢地讲着自己的计划,手指伸手一拨打开了车内广播,随便按了一首旋律跳脱的歌,转头朝西里斯一笑,“怕你睡着,听会儿歌吧。”
突然响起的热闹旋律炸在小天狼星耳畔,刚刚那点轻微的晕车感顿时消散。他刚刚靠着柔软的座椅背,给车后座的纸巾盒施了传送咒,这样等凡妮莎往里面塞新纸巾的时候,塞进去的纸巾就会被传送回她家。到时候她肯定会吓一大道跳。
成功对让自己被迫乘坐麻瓜代步工具的罪魁祸首施加完恶作剧的小天狼星心情好了一下。他抬起眼就看到了凡妮莎毫无察觉的无害笑容,心里大为痛快。
当年的掠夺者即使分崩离析,□□老去,恶作剧的灵魂也永远年轻。他觉得自己就算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天,也不会放弃恶作剧的尝试。
小天狼星把纸巾盒放回原位,摸着手里的魔杖弯了弯唇:“南乔治亚岛有很多魔法生物。”
霍格沃茨优秀毕业生布莱克先生的记忆仍像十几年前一样清晰,他不会像一些工作的巫师一样把日常工作以外的魔法知识忘得差不多干干净净。在他被没收魔杖关在阿兹卡班面对摄魂怪威胁的那些年里,他每天唯一的消遣就是面对监狱四面空荡荡的墙壁默写在霍格沃茨学过的那些科目知识。在周遭此起彼伏的痛苦□□与哀嚎中,那些他曾经不花费力气就能轻松掌握的魔咒、魔药、魔法史甚至他完全不感兴趣的占卜学,与他日渐积压的仇恨、痛苦一起,更加深刻地流入了他的血液里。
现在他的那些仇恨与痛苦早已远去,但深入骨髓的肌肉记忆却难以再消逝,只要一想到阿兹卡班,这些记忆就清晰深刻地显现在他的眼前,就像他昨天才刚刚离开那里一样。
但他不会将这些道给旁人,即使是他最关心的教子。他会将自己把一切记得清清楚楚的能力归结为与生俱来的天赋,这一切顺理成章地不会有任何人提出异议,毕竟曾经在霍格沃茨,他也是格兰芬多学院惊才风逸,前途无量的青年巫师。
凡妮莎的头早就转了回去,眼睛落在空荡荡的公路大道上,车内的音乐像阳光下的海浪一样明媚跳跃,让人无法忽视的欢乐旋律在空气里快乐律动,让西里斯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目前所处的方位,是远离魔法世界的麻瓜小轿车。而在汽车前座还有一个他不曾认识的麻瓜女明星。
“但你们分辨不出他们和普通动物的区别。”小天狼星回过神,看向窗外连绵不绝波光粼粼的乌斯河河面,“巴布亚银刀企鹅的指甲是冈斯尔达疗法的重要原料,人们用这个疗法来治疗龙痘疮。”
此刻时候尚早,以渔业闻名的乌斯河河面上尚未出现渔人的小船,只有一些水鸟时不时掠过河面,捉鱼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