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云璃气绝,但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他们叁人紧紧围在中心,动弹不得了。
云璃被熵和瑾盯着,进了瑾的客房。
昊钥,则是先去瞧了红玉的伤势,确认无碍,也转回到房中。仍是捉摸不透的疏离。
云璃却是关心着红玉,开口便问:“她没事吧?”
昊钥瞟了她一眼,顿了顿,还是微微点头。
“那就好!可是……你们打算困我困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她主动问。
“先找花想容,他还在老地方吧?”昊钥问。
“这可难讲!保不准他在哪!也有可能是海底城!昊钥……放我走!”抱紧了从瑾那拿回的蓝布包,十分坚决。
另两个人,又是不满的怒哼,可是她却置若罔闻。
“熵,魔移之法可去得了那?”昊钥刻意忽略她的要求,转向熵,问。
熵点头,答:“这十年,我基本把五国的每一寸土地都踏过了。花想容卖唱之所也曾去过,现在就可以出发!”
叁个绝色男子紧绕着云璃,红光冲天后,便同时消失不见。
十年后,又是那条幽深寂静的巷道。酒肆,仍然萧瑟冷清,毫不起眼。
门口,坐在花开富贵石墩上的看门人,愈发老而迟缓,竟然对从天而降的四个人视而不见,只是懒怠地打着盹。
云璃被熵和瑾夹在中间,此刻,妍丽的脸上泛出的是不快的怒意,正想爆发,却被瑾轻啄了一下唇,只听他安慰道:“别生气,只是怕你有意外,好吗?”
云璃满腔的火,顿时被他的柔情浇灭。但表面,仍是气鼓鼓地别过脸,却看见另一边,熵的眼光翠色幽深,大概亦是不快。
于是她只能正视前方,心中又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唉!这正是自己过于滥情,将感情世界弄得拥挤不堪的结果。
她失了气焰,只能盯着不远处,昊钥与那看门老人一来一往说着什么。那老者此刻已经睡意全无,恭谨地垂手躬身侍立,小声谨慎地回答着昊钥的问题。
不待一会,昊钥回首,点头示意。他俩夹着云璃上前,跟着看门老者,一同进了内院。
在回廊走道之间曲折行进了一会,便到了一处清幽的处所,只单单一间屋宇,亦是白墙蓝瓦,只是氤氲的雾气比别的地方重了几分。
看门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开。
熵皱眉,对昊钥轻语:“这里的人物,怎么都这么奇怪?”
昊钥摇头不答,一行人径直走进敞开的屋宇。
那屋中,不闻人声,却见几只羽翼亮泽的鹩哥,在精致的笼中,叽叽喳喳地叫起来:“客人来了!客人来了!”
却听见,水晶挂帘被微微搅动,从帘内走出一绝代美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