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日子吃中药调理,红枣也吃了不少,真的不想吃红枣了。吩咐徐乘风一天只能吃三个,苏毓又去装了一盘子糕点给正对门送过去。
正对门的女子正在喂奶,听到外头动静就打发了相公出来。这家相公是个笑面人,见人就笑,如沐春风。他见是苏毓,不远不近地站着问是什么事儿。苏毓将盘子递给他,多谢他送的红枣干。见那相公接过盘子,苏毓便转身就走。
才走一步,被严家的相公喊住:“听说徐家相公入了豫南书院?”
苏毓转过身,点了头:“是的,还未入学。”
“这样啊,”严家相公笑得更和睦,“正巧我也是豫南书院的。往后是同窗,定然与徐家相公一道来回。徐家弟妹若是便宜的话,记得多来我家中走动。内子性子有些羞涩,来金陵半载了,也不大出门走动。我观弟妹做事爽利,是个好性儿的人,可否请以后多来与内子说说话。”
苏毓往屋里多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杏眼儿的小妇人抱着孩子站在窗边,冲她含蓄地笑。
她其实也没多少能说话的人,听到这话自然是笑:“往后也可以请她来我家中走动。不过我这段时日里上午大多有事出门,下午会在。嫂子若是无聊了,就来我家坐坐。”
严家相公听她答应了,忙谢过她。
苏毓点点头,没其他事就回屋里去。徐宴就立在门边看了会儿也没多问,与苏毓一道进的屋。苏毓随口将将严家相公也是豫南书院的给徐宴说了。徐宴淡淡‘嗯’了一声,对严家的相公不太在意的样子:“夜里我要看一会儿书,灯要点着,你可以吗?”
苏毓抬头看了他一眼,耸耸肩:“别太晚就行。”
徐宴有早起读书的习惯,风雨无阻从不懈怠,夜里倒是不会太耗着。但是睡前是他的习惯,总是得坚持。见苏毓没反对,徐宴理直气壮地将自己的书搬进了卧房。
夜里果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寒气很快就弥漫上来。
窗子已经从外头合上了,一盏油灯搁在床头。偶尔从窗户缝隙里钻过来一阵风,拂动的烛火跟着摇晃。徐宴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他已经洗漱过,头发还沾着水汽。眼睫和发梢水浸染过后的墨黑,有点湿润的温软。徐宴唇轻轻地抿着,唇珠在晃动的烛光下看着,十分的漂亮。
苏毓就在床的另一头,慢吞吞地给自己抹梨花膏。
这玩意儿还是当初徐宴给苏毓带的。因为用着好,价格也不算太高,临走之前,苏毓特地买了许多瓶一起带着。这会儿天气太干或者皮肤干的日子,她都当身体乳用。
这会儿,徐宴在看书,她就在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