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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2 / 2)

得了此信的赤言前往义宅,瞧见谢彦辞正在悠哉悠哉的与温时朗对弈,贺游今日未来,他顿生疑窦。

温时朗一转头就对上带着斗笠的赤言,笑道:“言兄来了,你们先聊着,总归燕君安的消息和宫里的事我也与你说的差不多,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待门外温时朗的马车响起,赤言走到谢彦辞的面前,谢彦辞示意他坐下来一局,赤言连连摆手:“不来了,一会我还要去看怜儿,我有事问你。”

谢彦辞心如明镜,笑着与自己对弈,伸手摁着白子,懒洋洋道:“问吧。”

赤言想了想,一甩衣袍,还是坐到了谢彦辞对面,看向他,急切地问道:“我怎么听的城中这些日子关于采花贼的消息更是沸沸扬扬?那人不是说被影子已捉住?”

谢彦辞仍旧自娱自乐,但笑不语,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一身白袍更显温文尔雅。

见谢彦辞不言语,赤言忽然心中有了个想法:“难道——你是故意这样做?你在给明府施压,叫府君着急?”

谢彦辞适才抬眼,狭长的狐目微眯,略带赏识的目光看向他,毫不吝啬夸赞:“聪明。”

赤言不解:“这东西据我所知,可不好男风?你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再说,就算施压,他还在你的地牢,明府君也抓不到他,如此,岂不是多此一举?”

白子围住了棋盘,黑子尽数被吞并,谢彦辞取走盘面上的棋子丢 * 进瓷制棋盒,轻笑着转移话题:“你该走了,再不走,你的怜儿恐怕就去旁的雅间了。”

赤言这才发现与方怜约定的时间到了,站起身子就要朝门边走:“你做什么我不管你,我也拦不住,但是你记得不要太过,否则会出事。”

谢彦辞敷衍的笑笑,并未明确答应。

直至赤言的身影消失不见,他的眼神忽然笑意全无,嘴角垂下,眸中一片冰冷。

赵都护之子登过国公府门之事沈惊晚一直不知道。

她若不是有事需要亲自出门,决然是不会与那赵赐宝碰上的,更不会得知卫国公竟然私下替她相看郎君。

“姑娘您不怕国公爷恼您么?”此时的轿中,银朱看着沈惊晚一根一根清点扭簧,时不时用双臂手机去绷,探测扭簧的松弛度。

沈惊晚这才抬头,小心的将扭簧收进盒中:“不同父亲说不就好了。我听阿兄说这种扭簧獠是用来助力抛石机的,弹性很大,若是放在弓上改进,大抵效果不错。”

银朱无话可回,他们姑娘是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成天喜欢研究这些玩意儿。

但有女儿家,谁不是喜欢胭脂水粉的?偏她喜欢研究什么长剑啊、弓箭啊,次次说的她还都是一知半解。

索性也就不说了,突的马车一阵震动,摇的轿内险些颠翻二人。

银朱心有余悸,随行侍从忙与沈惊晚知会,说是车轮坏了,可能要等着修理一番,叫她不必担心,并未有旁的事发生。

沈惊晚点点头,叮嘱他们不必慌张,随后将装扭簧的盒子放好,转头问银朱饿不饿。

银朱揉揉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您别说,还真有些饿。”

伸手探开车帘子,发现离东市只有几步路,不远处正是一家酒肆,酒香四溢,招揽客人的伙计着装俏皮。

沈惊晚顺着银朱视线看去:“你想吃?那我们一起去,好像是有些日子没在外面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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