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辞回了府中终于是冷静了些。
他嘴角带着血,秦六不放心:“主子,咱们叫大夫瞧了沈二姑娘后,咱们也去瞧瞧可好?”
谢彦辞小心的将沈惊晚放到床上,敛着双眸道:“不必,我没事,大夫来了吗?”
秦六连忙点头:“来了来了。”
大夫是个女子,她说家父听说是烧伤的女子便特命她前来。
谢彦辞点点头,那女子冲谢彦辞道:“谢小侯劳烦回避一下,叫家中下人拿一身干净的衣物来,准备好清水,巾帕。”
随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谢彦辞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门内的动静。
整个人靠在庭院的立柱上,丝毫没有松懈。
秦六急的来回打转:“主子,您说沈二姑娘没事吧。”
谢彦辞没回他,他自己比他还着急,他根本没有心思想旁的。
从前他不信神佛,他觉得神佛不过都是人们在挫败时为自己铸造的借口,能够借以寄托的可怜幻想。
神佛从不渡人。
可是他今日,很想求一求神佛。
用他以后的日子中平安康泰,换沈惊晚的平安康泰。
时不时从里面有小丫头进进出出。
最后一个小丫头出来的时候,手里托着沈惊晚身上穿的被烧灼的衣物。
谢彦辞忽然喊住了她,小丫头一愣:“小侯爷有什么吩咐。”
谢彦辞伸手接过袍子,看着那被烧过的痕迹,艰难的开口:“大夫有说怎么样吗?”
小丫头没吭声。
谢彦辞冷冷道:“说。”
“这,这不好说,大夫说,便是醒了那伤疤且有的在呢,只能看沈姑娘自己了。”
谢彦辞攥着袍子,哑声道:“下去吧。”
小丫头逃也似的走了。
晚上文时月领着苏氏到了安陵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