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一张口就是斥责,又道:“难不成谢小侯想学戏文里的,抢亲不成?!”
谢彦辞没空同他们纠缠,当即道:“你俩也快些收拾包袱,一会儿我将你们一并带到东五里。”
银朱连忙双手交叠,捂住胸口:“谢小侯怎么还想抢我和春儿啊?”
春儿脸颊一红,竟是不敢看向谢彦辞。
谢彦辞:“.... ...”
“我是叫你们收拾好东西,然后各自回各自老家,快去!”
许是谢彦辞面色过于严肃,银朱意识到他没开玩笑,便试探着问道:“发生了什么?”
谢彦辞冷冷扫了她一眼,只是冷声含蓄的提 * 点了一句:“宫里要变天了。”
春儿不是傻的,一下明白过来,一把拽住银朱忙不迭点头,“好,好。”
也不敢多做过问了。
生怕谢彦辞一抬手给她俩捅了。
谢彦辞刚要抬手推门,沈惊晚一把拉开了门。
微微的喘着气,胸口此起彼伏,再次见到谢彦辞,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缓了片刻,看向他,语气恢复寻常,只是不甚客气,“你要做什么?喜宴在燕府,若是谢小侯来贺喜,便先去燕府吧。”
谢彦辞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道:“跟我走,快点。”
沈惊晚抬手就去推他:“做什么?跟你走做什么?”
谢彦辞转身看向沈惊晚,顿了须臾,道:“宫里出事了,我方才在平安街瞧见上回同山上一般无二打扮的獠奴,他们分布到了各大坊中,不一会儿肯定就要将京都围得水泄不通。”
沈惊晚缓缓瞪大了眼,忽然想到沈延远,一把抓住谢彦辞的胳膊,戎装上的铁甲被晒得有些发热,只听她急忙道:“我阿兄去了宫里。”
谢彦辞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我先带你和大夫人他们先走,不然一会走不掉了。”
沈惊晚松开谢彦辞的胳膊:“不行,我们若是走了,阿兄回来找不到我们他也必定着急,你带我父母先走,我在这里等阿兄回来,等阿兄回来,我必定同他们汇合。”
谢彦辞皱眉,微微有了愠色:“不行。”
“我,我不能走。”沈惊晚仍在固执。
谢彦辞微微弯了弯腰,认真的看向沈惊晚:“你必须走,你若是留在这里,发生危险怎么办?你忘了上次那群獠奴多凶残了吗?”
沈惊晚摇摇头:“我没忘,我只是不想我阿兄回来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那样的场景,急是一回事,更多的是悲凉,她不想家里没人等他。
见沈惊晚还在后退,做出要关门的样子,谢彦辞抬脚抵住了门缝,一把推开,不由分说,牵起沈惊晚的胳膊就要往外走,沈惊晚仍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