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简直不要太温柔。
每每沈裴裴来了安陵候府,总是撒泼不肯走,都要沈延远上门,亲自将他拎鸡仔一般拎回家。
有一次沈裴裴这小子直接问沈惊晚,能不能做她儿子。
后来谢晚舟出生了,沈辞的聪明是发挥到了机智。
家里的下人甚至不用多费心力,沈辞能将谢晚舟治的服服帖帖。
他说话极有逻辑,明褒暗贬的说是得亲爹谢彦辞真传。
谢彦辞只能给他一记眼神杀。
但是旁人确是当了真。
毕竟瞧着小女娃娃跟在阿兄屁股后面,一口一个阿兄,整天要多乖巧多乖巧,谁见了都要夸一声,羡慕许久。
文时月就将家中小女送到了安陵候府,让他们孩子一起玩。
顾卿柔一合计,既然谢彦辞照顾的那么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也顺手照顾一下侄子算了,她们也好一并出去放松放松。
谢彦辞自然不会放过沈延远和贺游,好家伙,一下子自己家成了育儿所,岂能叫他们两个逍遥?
于是,女子们外出去游玩,吃饭时再回来,大包小包的。
男子们卸下官袍,在家带着孩子们玩过家家。
沈惊晚与她们回来时,瞧见谢彦辞、贺游、沈延远、赤言、秦六等一群人坐在地上,端着碗,碗里装着泥巴坨时,险些笑出声。
那头的小子们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起下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这岁月,倒是有些说不出的闲适淡然。
光景就绝好。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