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不动,老老实实坐在这边。
外面人声鼎沸,连着沈延远一起被灌酒 * 。
贺游晕晕乎乎的道:“这群孙子真比上次要狠。”
温时朗看着贺游喝的不分东西南北,拍了拍谢彦辞的肩膀道:“差不多了,我替你。”
谢彦辞点点头,旋即便装出一副腹痛难耐的模样。
冲着众人抱拳,很是愧疚的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肚子不争气。”
有人高声道:“谢侯别是怕耽误洞房,不肯与我们喝酒才是。”
秦六满脸虑色,惊慌失措道:“主子,您没事吧。”
装的那叫一个逼真。
见此情形,谁还敢劝酒,若是真耽误洞房,说出去也不好听。
只能冲着秦六叮嘱:“快去给谢侯找大夫,别叫新娘等久了。”
直到甩开人群,谢彦辞才捋了捋衣袍,眉眼间清明了几分。
他对着秦六叮嘱道:“看好那边,过两日找工匠封了角门吧。”
秦六得令:“是,到时候我再找人守住这院子,便是那边想要生些心思,也得瞧瞧刀剑无眼,心里掂量几分。”
谢彦辞嗯了一声,便甩开了秦六,径自朝着婚房去了。
一路上,红绸摇曳生姿,鸟雀枝头啼叫。
他身形挺拔,路过一扇又一扇的门,微风拂面,带起男人漆黑的发,露出俊朗的面容,嘴角带笑,眼角眉梢全是万般风情,眼底瀚瀚如星辰。
走到门前,银朱与春儿招呼守门的下人们走了。
谢彦辞抬手,修长的指骨敲了敲门。
沈惊晚在门内并不知是谁,只回了句:“我不饿。”
“嗯,我饿。”谢彦辞的声音传入屋中,门在一瞬间打开,露出外面的渐渐昏沉的天。
又在一瞬间被关上。
屋内红烛摇晃,沈惊晚端坐的周正,越发紧张。
脑子里回想着草草翻过的书本,若是她真有些什么,他会不会觉得她放浪?
若是做错了,是否会引得他笑?
沈惊晚在此刻紧张的全无思路,她又当先做什么?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