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就得扔么,明明拿去干洗店清洗一下就好啊,语琪深深皱眉,“老师你一定有洁癖吧。”
“或许吧。”
他无可无不可地答了一句,原本准备起身,可见她转头去轻抚薄荷的叶片,不禁微笑,“你很喜欢薄荷?”
她拉住他的手,偏头看他,“老师你喜欢喝莫吉托么?”
“嗯?”他微微蹙眉,不知道她的话题为何跳跃得这样快,但还是回答道,“喝过几次,怎么了?”
“我会调啊!”她兴致勃勃地用指尖去戳薄荷叶片,“我们以后可以摘了它调莫吉托,哦,还有可以泡柠檬薄荷冰茶,烘焙蛋糕之后也能用它点缀一下……”
她还要畅想下去,却被沈泽臣一把拉了起来,他有点儿无奈地道,“你把它拔秃了我怎么办?”
语琪低下头去,轻轻哦一声,“那不拔了。”
见她似乎有点儿低落,他沉默片刻,终是无奈地妥协道,“偶尔拔两片也可以。”
她立刻笑了起来,把玻璃杯放下,抱住他胳膊,“那我下次给你泡柠檬薄荷冰茶喝。”
沈泽臣看了看两盆长势茂盛的薄荷,心疼地叹息一声,“拔的时候别让我看见。”
“我会尽量挑不起眼的地方拔的。”
他笑一笑,然后有点儿好奇地看着她,“你是怎么会调酒的?”
“老头子从小对我都是放养的啊,我想干什么他都不拦着,有的时候兴头上来,还会跟我一起疯。”她微微眯起眼睛,鄙夷道,“大概是他那时候觉得如果会调酒的话,以后就可以给他的情人耍耍浪漫,当时死活都要跟我一起学。结果他笨手笨脚,说是跟我一起学,到最后却全都是我手把手地把他教会的。”
沈泽臣忍不住轻笑,点了点头道,“纪总倒真的是给母亲调过几次酒。”说出口之后他一怔,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没有哪个女孩会喜欢自己父亲的情人,这个小姑娘更不会,他这样提到母亲和纪总之间的亲密,她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有些后悔,低头去细细地观察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