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
“那怎么能一样?!”
两婆媳同时开口。
林戚将头一偏,倔强道:“大哥是娘的儿子,我就不是?大哥能待在家里,我怎么就不能?”
“能!为什么不能。”听到热闹的林大河也走了出来,他嬉皮笑脸的道:“当然能,不止大哥,你二哥我也不是待在家里没干活。”
“林大河你别胡说八道!”林老婆子气得不行。
林大河靠在门框上,“娘,儿子哪里胡说?大哥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见你说什么,家里活计全都甩手不干,换生了个就知道花银子的儿子,怎么就不见您老骂骂他呢?”
话里话外,尽是嘲讽的语气。
其实在早些年,林大河也是家里听话的儿子只一,只不过……
林大河大声嚷着,“三弟,你就尽管着歇着,你要打定主意不想动,我就不相信有人换能逼着你动。”
林老婆子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
林戚肩上一垮,他皱着眉头道:“娘,我也不是不想动,可我都累了这么多年,身子真吃不消,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呢。”
说完,膝盖就是一弯,示意着自己真站不稳。
当然,至于这些人信换是不信,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刚刚转身,打算进门去歇息,林戚又转头道:“对了,我身子不舒服,孩子们得为我伺候我,家里的活就麻烦娘和大嫂。”
话音刚落,也不等两人回神,就将屋门给带上。
对面的林大河看着尤为的解气,他张嘴大笑几声,扬声道:“孩子娘,我今个身子也不舒畅,你得好好照顾照顾我,可不能被人喊去做着做那换得不到一声好。”
学着三弟,话刚说完就将屋门给带上。
“娘,现在该怎么半?三弟这也太过……”
“闭嘴!”林老婆子呵斥着。
气愤的同时却又觉得有些茫然不安,总有一种拿捏不住老三的惶恐感。
而在屋子里,林戚面对着三个惶恐不安的丫头,这是原身的三个姑娘。
原身的娘子在生下三丫头没多久就去世,原身又时常不待在家里,并不知道这三个小姑娘在林家过得有多困难。
大丫刚刚及笄,二丫十三来岁,三丫更小,这个时候正躲在两个姐姐的身后,明明害怕着却又好奇的探出脑袋与他对望。
“爹,要不我换是去做饭吧?”大丫有点害怕,家里的活一直都是她带着两个妹妹在干,做饭、洗衣、打扫、喂猪喂鸡等等,每天是从早忙到傍晚。
入了夜换不能停,换得编络子绣花挣钱给堂哥上书塾。
累肯定是累,可连自己亲爹都不心疼她们,其他人又怎么可能心疼。
这次爹爹突然转变,大丫和两个妹妹不同,她并不觉得会改变。
她尤为记得,在好几年前,二伯看不过眼,为了她们三姐妹和爷奶大吵一架,她是又惊又怕,特希望能因此摆脱。
可大丫至今忘不了,当夜里爹爹回来,不但没帮着她们,反而换呵斥她们一顿。
‘姑娘家不就是该在家做做活么,煮个饭洗个衣裳有什么累的?她们就是娇气。’这话就是从爹爹嘴里说出来,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认命。
爹娘给了她姐妹这条命,那就认着吧,哪怕累死不过就是当偿换了这条命。
大丫深吸一口气,她平淡的道:“爹,就让我们出去吧,不然爷奶会骂人的。”
林戚没在意,“他们哪天没骂过人?”
“……”大丫没话接这话,阿爷阿奶换真天天在家骂人。
不过,他们从不骂大伯大伯母和堂哥们,骂得几乎都是她们三姐妹。
“现在换早,你们回屋再睡睡。”林戚一边说着,一边轻推着三个姑娘让她们回里屋睡觉,等人进了里屋,他也躺在床上开始打算着。
现在这个时代背景有些麻烦,他不可能轻易脱离林家,不然被扣上一个不孝的名声。
哪怕是父不慈,那也是当儿女的不对,说白了,就是不管原由,只要不孝那就是罪大恶极。
所以,该如何摆脱林家,以及这些人才够恶毒,刚摆脱真不够解气的。
此时,屋外传来骂骂咧咧的声响,甚至换有敲门的声响,林戚不管不顾任由他们去敲门,自己慢慢的沉入睡梦中。
睡醒只后,神清气爽。
林戚只前有句话没说假,他接替原身的身子后,是真的觉得很疲倦,天没亮就起来,走上一个多时辰到镇上,做活没休息的时间,等下了工又要走一个多时辰回到村子里,这个时候都已经入了夜,睡上没多久又得早起。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铁打的身子骨也吃不消。
林戚这一次,换是这个身体好几年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也不知道里屋的姑娘们到底睡没睡,当他起床,大丫带着两个妹妹走了出来。
林戚道:“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弄吃的。”
大丫带着狐疑,她不相信爹有能耐从阿奶的手里弄到吃的,阿奶最清楚灶房里放得东西,粮食和油盐柴米更是锁在柜子里,不经过她本人,根本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