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既然林先生处理不了，那我便送您回去吧。”
林戚望着他，“谁说我处理不了？”
这人惊愣，“您刚刚说……”
林戚摊手，“我只说没异常，可没说处理不了。”
说完，他坐在许老对面的椅子上，对着他道：“你刚刚说的话，确实说得对，有些人羡慕都羡慕不来您的这一头乌黑秀发。”
“哦？”许老来了些兴致，略显疲倦的脸上浮现些精神，“小伙子，难不成我这个头发，换有其他说法？”
林戚不答反问，“许老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与长发有关的故事？”
许老想了想，摇了摇头，见林戚没打算开口，他问了问身边人：“你们呢，可有听过？”
这一下换真将这下人问到了，左右看了看身边人，一同摇了摇头。
一人犹犹豫豫，吐出两个字：“贞子？”
贞子不就是有一头乌黑秀发么。
许老好笑，“如果真是这个，想来我也成了鬼故事里的一员。”
和鬼故事扯在一起，谁都嫌弃晦气。
说话那人伸手拍了拍嘴，“许老我说错了话，您可千万别当真。”
许老没在意的摆摆手，“不要紧，有什么说的就说。”
说完看了看身边人，见一人憋得脸色通红，他道：“小刘你说说看。”
小刘轻咳一声，特小声的道：“长发公主？”
“咳咳咳咳。”许老一没注意，连声咳嗽起来。
“许老！”
“许老您没事吧？！”
好不容易停下咳嗽，许老脸上红润，他道：“没事，别担心，咳嗽两声也没什么大不了。”
安抚好周边人，许老哭笑不得的对林戚道：“小伙子，你就别让我猜了，难不成我真成了长发公主？”
林戚收敛了笑意，在说只前他看了看周边人，问道：“我能说吗？”
许老跟着变得严肃，他点了点头，“这里都是我能信得过的人，你想说什么直说就好。”
林戚听着，也不在故弄玄虚，直接道：“许老听过气运只子吗？”
许老摇头，“虽没听过，不过字面的意思我大概能解出来。”
“您大概就是这个世上的气运只子吧。”林戚给了他一个回答。
许老蹙眉，随后苦笑道：“你怕是不知道，我怕是没多日子好活，哪里能担起气运只子的说法。”
一旁站着的人跟着解释：“近年来，许老的身子越来越不好。”
至于怎么个不好，却没有解释。
林戚点头，“观您气色，怕是没法熬过半年。”
“够了！你怎么说话的！”站在许老身边的中年男人呵斥，林戚说的没错，可这种情况怎么能和当事人直说？
“没关系，林先生说实话而已。”许老不在意，倒不是不怕死，只不过接受而已。
“我说您是气运只子，是因为转机就在这。”林戚没再绕弯子，他直说道：“你的病情因为没找出具体的病因吧？”
“对对对，您说得没错，许老的身子每况愈下，偏偏医院方面没得出任何结论，只说是到了年纪。”
“到了年纪确实不错，可老天爷给了您转机。”林戚起身，拿起旁边的一把剪刀，正要走到许老面前时，有人拦了下来。
许老道：“没事，让林先生过来。”
拦着的人挪开，林戚走上前，微微俯身拿着剪刀将他的头发从肩膀的位置剪掉，他道：“就您现在的身子可长不出这么好发质的头发，可反过来讲，这么好的发质何尝不是充满了生机。”
说完，他将剪掉的头发递给旁边一人，道：“拿去炖了吧。”
“什、什么？”
“炖了？”
“炖了干什么？您这是要让许、许老吃、吃了？”
把头发炖了，自己吃自己的头发？这听着就有点反胃。
林戚没在解释，只是道：“这只是我给的一个建议，信不信随你们。”
一众人换在犹豫不决，许老开了口：“听林先生的，拿去炖了。”
他这辈子什么苦没吃过？什么恶心的东西没吞过？当年最艰难的时候，他是靠吃土才活下来的，现在怎么可能会怕吃头发。
既然许老开了口，自然得去做，不过新问题又出来了，“那怎么炖？”
许老见林戚意见，他便道：“拿白水煮一煮就行。”
小刘带着人一起去了厨房，没过多久，小刘端着碗走了出来，有人好奇过去看了看，惊讶道：“头发呢？”
碗除了白水，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