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愣了一愣,“你……”
“妈,我是盈盈。”许盈抽噎着,猛地一下子扑进她怀里。
许母瞠目结舌,恍若被雷劈中。
……
得知事情原委,并且证明了许盈的真实身份后,许母哭着抱紧许盈,“盈盈,你还活着!”
许母狠狠箍着她,似要将她揉进她的骨头里,大颗大颗的泪珠簌簌而下。
许盈泣不成声。
“我要去法院告他!”旁侧,得知真相的许父愤怒道。
许盈从许母怀里退出来,她说:“爸,我和他已经两清了。”
“两清?她把你整成别人的样子,骗你你是别人,他做出这样卑鄙龌鹾的事,你和他怎么能两清?”许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爸,算了,我——”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盈盈,他这样伤害你,为什么你——”
“因为我爱他。”许盈闭目,苦涩的泪从颊边滑落。
许父一顿,“那也不能……”
“我爱他,你伤害他,就是在伤害我。”
这话听得许父更加愤怒,还未等他说话,许盈抢先道:“爸,我和他已经两清,不想再报复他,也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以后我们就当做不认识这个人,好吗?”
许父胸膛剧烈起伏,许盈钻进他怀里,“爸,答应我好吗?”
她仰着脖子,眼尾一片红,像是抹了血。
许父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儿,仿佛他不答应,她就会淹没在那抹血里,他心头震颤。
她苦苦哀求,“爸,求求你。”
滚烫的泪灼伤了许父的胸膛,许久许久,他像是终于妥协,重重叹了声,然后说:“我答应你,闺女你别哭了。”
许盈将脑袋靠在许父怀里,喉间一片悲苦,泪水缓缓地流淌而下。
轻轻推开门,许盈进入自己的房间。
光线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将室内映照得昏黄朦胧。屋内摆设还与记忆中一模一样,没有分毫变化。
“你的房间我经常打扫,很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许母在身畔说道。
即使女儿不在了,他们也留着这房间,将这房间维持着原样,就像女儿还在一样。
这两年来,许母总幻想着女儿还在,时常坐在这里怀念以往,却不想女儿真的还在,思及此,许母又不免热泪盈眶。
见许盈走到全身镜前,端详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许母愤愤道:“他给你整的这张脸,一点儿也没你以前好看!”
虽然眉眼间是有几分相似,但她女儿的五官要明艳精致许多,并没有这么清淡,说好听了是清淡,说难听了是寡淡。
许盈说:“我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你是说整回来?”
“对。”
“能整回原来的样子当然要整回来,顶着别人的脸算个什么事儿,不过,再整回来,又在脸上动刀,脸会不会……”说到这里许母忧心了,那些整容的脸保持不了多久就会垮,盈盈要是整来整去的,对脸肯定很不好。
“无论以后会怎样,我只要我自己的脸。”许盈语气坚决。
“好,咱们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钱都不是问题。”
他们家之前有存款,许盈工作这么多年也有不少存款,两年前赔偿的那笔巨款也没怎么用,所以他们还有很多钱,能给女儿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
许盈点头,忽而想到了什么,“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许盈,等我恢复原来的样子后再说,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行,盈盈,饿了没?我给你做饭去。”
“好。”
等许母出去了,许盈拿出手机。她打开手机。
手机里的一切消息都停留在两年前。
在通讯录里找到刘玲玲的号码,许盈斟酌了半晌,还是没有拨打过去。
还是先等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再告诉她。
她要尽快做手术,变回原来的模样。
许盈和许母去医院约手术的那天,刚进医院没多久,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听到电话里许父焦灼的话,许盈和许母赶紧离开了医院。
许父开车去买东西的时候,撞上了一辆劳斯莱斯。
双方都没受伤,但劳斯莱斯前端受了损伤,许父要赔偿。
车子的赔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车子里装着车主人才买回来的几个古董,价值连城的古董被撞击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