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医生就是这么说的,医生还专门给你开了食谱,以后就照着这么吃,就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了。”
许盈钝钝地点点头。
“饿了吗?我去给你买吃的。”
“饿了。”许盈摸摸肚子。
许父许母出了病房,他们默默四目相对,许母先打破沉默,“果然今天就醒了。”
许父心绪很乱,他薅了一把头发,说:“你去给盈盈打点开水,我去买吃的。”
等他们走了之后,病房外出现一道身影。
周衍掩藏在门后,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已经醒过来的许盈。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眸子里却又盛满了深沉透骨的绝望与痛苦。
许盈枕着胳膊,想起她失去意识前的场景,想起周衍。
思及周衍,她抿了抿唇。
从此以后他们就是陌生人了。
长久以来压在肩上的重担撤去,她终于得以放松,似乎整个人的重量都轻了下来。
她瞥向窗外,窗外碧空如洗,阳光明媚。
明媚的阳光照在她颊边,她弯了弯杏目。
许盈下午就出院了。
在家里休养了几天,许有盈发现许父每天回来得越来越晚。
“你每天都干嘛去了?”许盈问。
许父神色闪躲,“不就是下棋去了吗?”
“以前不是七八点就下完了,怎么最近这么晚。”
“咳,碰到对手了!”许父摸摸后脑勺。
许盈说:“也别回来太晚了。”
“知道了知道了!”
这一天,许盈还在睡觉,朦朦胧胧听见外面的争吵。
“你怎么能这样!”许母尖叫。
“我怎么会想到会这样!”
许盈迷迷瞪瞪地下床开门,“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出来,许父许母就收了声。许母整理好面部表情,“没事,你继续睡。”
“没事你们吵什么?”
许母沉气,“我让他最近下棋别回来这么晚,他不听,就吵起来。”
闻言许盈了然,“爸,你也真是的,下棋下到半夜三更才回来,以后别这样了。”
“知道了。”许父讪讪地摸鼻子。
许盈又回去补觉了。
过了两天,许盈窝在客厅里嗑瓜子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她一开门,就见几个膀子上有着青色文身的高大男人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干什么!”许盈惊呼。
其中一个纹着青龙的寸头男吐了口唾沫,一把揪住许父的衣领,“你可让我们好找!”
许父吓得腿软,当即要歪倒下去。许盈瞪着这群来者不善的纹身男,“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寸头男指向许父。
许盈惊异,“爸?”
许父慌慌张张,豆大的汗滴滚滚而落。
寸头男又啐了口唾沫,说:“你爸赌。钱赌输了,欠我们钱!”
听到这些话,许盈不可置信,“爸你去赌。钱了?”
许父又是害怕羞愧又是后悔,眼泪和汗水混合滚落下来,“盈盈,我……”
许盈竭力平复情绪,敛气对寸头男说:“欠你们多少!”
“两千万!”
“好,我会还给你们。”许盈说。
“你们还有钱还吗!”寸头男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