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蘅一脸的理所当然,“不然等到明天吗?班长,道歉的诚意呢?”
“那好吧。”岑南雪鼓了鼓脸颊,嘟囔道,“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等到目送着岑南雪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转角处,初蘅回到办公室,然后打开了自己的书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了厚厚一沓信纸来。
下一秒,初蘅一路走到办公室里面那个小隔间的门口,然后将那一叠信纸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她已经履行了最基本的人道主义。
五分钟后,岑南雪一路小跑着从教室里回来了。
生怕自己的道歉不够分量,岑南雪连带着将自己校外辅导班上发的物理和化学讲义一起带了过来,三本讲义齐齐递给初蘅,笑眯眯道:“都先借给你看啦,你慢慢看不用急,下个周末之前还我就好啦。”
初蘅接过了那三本讲义,然后随手翻开一页,一边翻一边摇头,“啧……”
怎、怎么了吗?
岑南雪心里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就这样,飞速翻完那三本讲义后,初蘅将讲义合上,然后塞回了岑南雪的怀里,“这个讲义写得太烂,你以后别用了。”
岑南雪彻底无法平静了:“!!!”
这是岑爸爸给她报的9999元一对一高端尊享授课班呜呜呜!
蘅姐这说的还是人话吗?所以蘅姐特意来一趟的目的就是来羞辱人的吗?
直到初蘅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岑南雪还紧紧攥着小拳头。
下一秒,她回过神来,重新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打开了面前的讲义,开始奋笔疾书。
啊!成绩好就可以这么嚣张吗?
不行不行!下次考试她一定要考进年级前十!
只是岑南雪还没做完一节课后题,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了。
她抬起头,发现外面站着的正是一个保养得宜、笑容和蔼的年轻女人。
见她看过来,对方也笑眯眯地开口了:“小同学你好,我是季褚的妈妈。你们年级主任打电话叫我过来领人的。”
办公室套间里,被关禁闭的三人或躺或蹲,但就是没一个人在好好地写检查。
季褚躺在沙发上,拿着从宋引那儿抢来的游戏机打游戏。
蒋晖蹲在地上,磨着洋工写检查。
宋引则一屁股坐上了严主任的办公桌,拿着办公桌上的相框开始“啧啧”感叹,“天呐,谁能想到,老严原来是有头发的——我还以为他生下来就是个秃子。”
看完照片里的老严,宋引又去看照片里老严身旁的小女孩,“这是老严的女儿吗?他怎么能生女孩儿啊?要是长得像他多造孽。”
蒋晖受不了他的嘚啵嘚,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闭嘴?我都没灵感了!”
宋引哼哼唧唧的:“我是被你们连累的,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他本来还和小兔子说好了,她要是跑下来三千米,他今晚就请她去吃米其林三星,眼看着是已经失约了。
提起这个,蒋晖不得不理亏。他闭上嘴,重新低下头去写自己的检查。
只是蒋晖的余光一闪,却发现门边多出了一样东西。
他站起身来,三步作两步走到门边,将从门缝里塞进来的那一叠信纸捡起来,打开。
粗粗扫过第一页的内容,蒋晖又将那叠信纸翻到最后一页,目光落在了末尾一行的落款处。
蒋晖:“卧槽……卧槽!”
宋引从老严的办公桌上跳下来,凑热闹道:“怎么了怎么了?“
蒋晖将手上的那一叠信纸递给他,眼睛都直了。
“什么啊?情书?”宋引将信纸接过来,粗粗翻过之后,眼睛也直了,“……卧槽!”
下一秒,他拿着手里的几张信纸,冲到正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季褚面前,照着他肩膀捶了一拳,“王八蛋!”
“别吵。”季褚的声音不悦,全副注意力依旧集中在手中的游戏机上,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宋引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王八蛋的女人缘这么好?我们学校也有你的女粉丝?凭什么??”
直到一局游戏终了,季褚才终于抽空看了那一叠纸。
是一份三千字的检查,落款正是季褚的名字。
摸着还挺厚,足足有七八页。
季褚看一眼就受不了了:“这字也太难看了。”
连蒋晖都听不下去了,“要脸吗?人家妹子的一片心意!”
宋引也一把抢过一张信纸,“哪里难看了?明明很可爱的字!”
只是季褚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刻他便一胳膊从后面勾住宋引的脖子,“王八蛋!你干什么!”
原来是刚才趁着季褚不注意,宋引拿了检讨的最后一页,此刻正要鬼鬼祟祟地改落款,想要将这份三千字检查据为己有。
这会儿他被身后的发小锁喉锁得直翻白眼,但还是挣扎出一口气来,“你不是不稀罕人家妹子的心意吗?我稀罕!我稀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