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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1 / 2)

“你在想傅清吗?”

几乎是在巫嵘走神的瞬间,便听到了傅清南在他耳畔轻声问道。一向对他真诚的巫嵘刚想承认,但本能却令他悬崖勒马,面对傅清南的微笑,巫嵘觉得答‘是’并非是个好选择。于是快到嘴边的‘是’便改成了‘我在想你’

“我在想你。”

巫嵘道,这句话当然没错,他们两人一魂本身都是同一个人。他抬手抚过傅清南耳畔,将他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傅清南的头发很长,但不像许多人虽然头发很长,但越到发尾发质越差,他的头发如乌黑的缎子,十分柔软,很合适绕在指尖。

巫嵘也这么做的,他将傅清南的发丝在指尖缠绕两圈,微用力将不知为何有些怔愣的傅清南向下扯。对方顺从低下头,于是两人又亲在了一起。这个吻比刚才更长,而且比之前更激烈,让巫嵘根本无暇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傅清南:你是不是在想傅清和南?

傅清:你是不是在想傅清南和南?

南:你是不是在想傅清南和傅清?

山荣:。

山荣:你们是不是在说绕口令?

第264章

当分开时傅清南微喘,而巫嵘原本缺少血色的唇瓣被磨得殷红,隐约可见牙印。

傅清南刚才实在有些过了,简直就像一头狼,巫嵘拧眉抿了抿嘴,他被咬的有点疼。这个吻也很好,但是有点太激烈了,甚至让巫嵘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沉浸其中。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如果有人在他们亲吻的时候偷袭,那巫嵘的反应速度可能会比平日要差。

而傅清南甚至比他更投入。

巫嵘严肃的想,他得让傅清南人情这种情况有多危险,以后不能再这么亲了,会降低他们两人的战斗力,说不准会遭遇袭击的时候没反应过来就会造成不好的后果。

“我很高兴。”

但在巫嵘开口前,傅清南却先一步低声道。他凝望着巫嵘,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情与毫不作假的快乐。面对巫嵘有些疑惑的目光,傅清南手臂用力,让两人的距离再一步拉近,而他枕在巫嵘的颈窝处。炽热呼吸抚过巫嵘敏感的颈后,令他不自在动了动。

这个姿势他看不到傅清南的表情,巫嵘想推开他,但紧接着就听到傅清南喟叹般轻声重复道:“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

我说什么了?

巫嵘陷入一瞬的迷茫,不自觉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最近的那句便是对傅清南说的‘我在想你’

难道就因为一句我在想你,就让傅清南如此高兴?

巫嵘不理解,有些诧异,但与此同时他的心尖却像是被谁掐了一下,不自觉软了下来。于是在傅清南再亲来时,巫嵘没有拒绝,完全将刚才想到的‘危险论’抛到了脑后,甚至更添几分主动纵容。

再亲一下吧。

这一下就让半天过去了,在确定傅清南身体发烫是因为功法正在快要大成的原因,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要经受正阳火的煅烧考验。虽然这种炙热痛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但傅清南丝毫没露出半点异样神情,他告诉巫嵘,最初为了让他能尽快扎下火种,龙虎山正一观的观主,也就是他的师父,曾将自己的功力灌输进他体内。

那时的痛苦比现在更甚,但年幼的傅清南却也忍下来了。现在的疼痛对

他来说没有半点影响。

而在傅清南功法进阶到最后阶段时,还有一件好事发生,那便是巫桡苏醒过来了。

“你姨婆比预料中醒的要快。”

巫婆与巫嵘说起这件事时,年迈的脸上现出几分担忧:“太快了,这才刚过了不到一周。”

巫桡身上受到的伤害比库库卡更重,尤其是曾盘踞在她心口与脑中的是最精纯的大天坑之力。就算那些力量已被玛瑞亚蝴蝶完全吸收,对巫桡造成的伤害也是永久的。她甚至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就算能恢复正常也会有严重的后遗症,想要苏醒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往后再调养多久更是漫长的功夫。

但现在巫桡醒的太快,带来的不只是惊喜,也有惊吓了。巫婆患得患失,被桐傅远抽过本源之血的老人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么担忧几天下来身体也撑不住,和巫桡住进了同一间病房里。

病房是曾经恶苗寨边缘废弃矿山的矿洞改造出来的,距离过去巫山大天坑裂缝不远不近。巫嵘早就发现在这里巫桡身体恢复的速度要更快些,再加上她现在不合常理的飞快的恢复速度,他心底有了猜测。

安抚过外婆后,巫嵘独自前往更深处的病房。矿洞打造的房间采光并不好,即使是白天房间中也点满了油灯,映的亮堂堂的。暖黄光芒下一位身形消瘦的女子靠坐在病床上,注视着自己的掌心。一头柔顺白发如月光般垂落肩头,直落到被子上。

但即便有一头白发,旁人也绝不会错认她的年龄。当巫嵘进门时,女子眉心微挑,却未抬头。巫嵘目光随即落在她的掌心中,只看到一条黑色小虫的后半身,虽然紧接着它就钻进了巫桡的袖口中,不见踪影,但巫嵘也能认出它便是巫桡的本命蛊,万足蜈蚣。

只不过现在称它为百足蜈蚣更为恰当。

当初巫桡被大天坑之力污染,与她同源的本命蛊自然也不会逃过大天坑之力的侵害,而且作为剧毒蛊虫,又没有利奥的保护,大天坑之力对它的侵染更深,在抽离大天坑之力后它的身体崩溃死亡,几乎等同于毁灭。但所幸它身为巫桡的本命蛊虫,又是体质特殊的万足蜈蚣,所以还有摆脱腐烂

身躯再生的机会。

相传蜈蚣每百年长百对足,想要从现在的百足蜈蚣再成长为万足蜈蚣需要无数岁月,人能不能活到那个年头都不一定。但显然巫桡没有放弃它,刚才巫嵘看到的便是她在用自身的血液喂养百足蜈蚣。

“姨婆。”

巫嵘开口道,巫桡望了他一眼,颔首:“坐吧。”

她开口时声音沙哑,却并不难听,反倒有种别样的魅力。巫嵘坐在床边,如果此刻有人在这里一定能发现两人面容的相似。巫嵘感到巫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满是端详打量,他神情未变,同样望向巫桡。巫桡与传统温婉女子不同,她眉眼锐利,英气逼人,即使现在在病床上也无法减少她身上的明艳感,就如一朵绽放带刺的玫瑰。

巫嵘不由得想到当初继承蛊种时,苗寨祭祀中苗人们抬出的那尊为巫桡而雕的白石雕像。巫桡与那尊雕像的气质几乎完全没有变化,仍旧是那般明艳锐利,美到近乎咄咄逼人,就连库库卡平日与活泼孩童无异,但也不时露出桀骜阴郁的神情,大天坑内数十年的折磨会改变最坚强的人,但巫桡却仍旧锐利如初,似乎大天坑内的折磨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她的意志之坚定顽强,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不错,是我巫家男儿。”

目光与巫嵘对视,不久后巫桡缓缓点头,气势缓和了些,神情也变得平静:“不用叫我姨婆,平白把我叫老了。”

当巫桡开口时,那种被岁月时间洗练打磨出的沧桑通透才会隐约显露出来,她虽然外表仍年轻如二十岁的女子,但灵魂却已老去。当她与巫婆站在一起时人们或许会从外表判定这是祖孙而非姐妹,但实际上巫桡与巫婆经历的岁月是等同的,甚至有更多磨难。

而且巫嵘敏锐从巫桡这句话中觉察到什么,巫桡不让他叫姨婆,似乎不仅是因为她所说的‘叫老了’的问题,而是含着更深的意思。

“巫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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