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玫很是烦恼,“好吧,我和明肃政离得是远了些,不及明珨亲近。行了行了,我什么也不说了。”
少洲又交待明玫,让她一定把首饰还了。
明玫答应是答应了,却喜欢那几件首饰精致美观,舍不得还回去,就一直拖着,没去找胡家的如夫人。
谁知过了数日,明玫便听说,明探微要到大理寺和宣德侯相见了。
明玫大喜。
这样一来,她岂不是白白得了几件上好的首饰?送上门的好事啊。
明玫喜之不尽。
明探微去大理寺的那天,父母亲自护送。
一家三口,乘坐同一辆车。
明琅又是心疼,又觉抱歉,“都怪娘没有保护好微儿,微儿还要面对那个人。”
药归尘满眼都是怜惜,“怎么能怪你呢?这都怪我。”
明琅温柔反对,“不,都怪我。”
明探微两只小手捂住了脸,“没法看了,你俩也□□爱了吧?”
明琅和药归尘不由的都笑了。
气氛一下子轻快起来。
明探微坐在爸爸妈妈中间,絮絮叨叨,“你俩可以把自己当成书里的人,现如今是一本书,咱们可以再改写一本书。比如说吧,当年解了金集之围,娘因为一个偶然的原因知道了真相,便去找爹爹了……”
明琅听得入神,“那样该有多好。”
她初婚便遇到归尘,微儿是她和归尘的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再比如说,爹爹小时候便从江家逃出来,追着娘,一直去了积县……”明探微编上瘾了,“爹和娘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个好。”药归尘无限向往。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的,到了大理寺。
下了车,迎面竟然遇上了江浩歌。
江浩歌由忠王府的两位少夫人陪着,依旧是位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不过气势和从前差了许多,脸上隐约写着两个字:落魄。
明琅纳闷,“这是何意?难不成江博儒是想托孤,让微儿照顾他的宝贝女儿?”
“不会。”明探微道:“江家倒了,还有忠王府呢,难道本朝唯一的异姓王,庇护不了一个江浩歌?”
就算宣德侯、固原郡主罪过大,有忠王在,也连累不到江浩歌。
原著之中,江浩歌多次为她的身世而自豪,为她是忠王的外孙女而自豪。
忠王府先前派去明府的侍女是被打出来的,两家算是撕破脸了。
明琅和王氏、曹氏,彼此都没有打招呼。
江浩歌倒是很想跟明探微说话,碍于药归尘就在旁边,犹豫再三,没有说出口。
药归尘一张俊脸冷得像能把人冻住一样,江浩歌有些害怕。
宣德侯江博儒,坐在椅子上,双手背在背后。
不用想,他的双手是被绑着的。
看到明琅和药归尘成双成对的进来,江博儒如死水般的眼神起了波澜。
他阴狠盯着药归尘,“哥,当年爹爹真不应该收养你。若没有你,宣德侯府只是不会立功,只是会渐渐没落,却不会被抄家灭族。”
江博儒言语中的恨意,让人背上发凉。
药归尘下意识的把明探微抱起来,温柔拍了拍。
明探微笑了笑,“爹爹,我不怕。”她看向江博儒,“虽然这个人又凶又丑,可我是你的女儿啊,胆子大,不怕他。”
牢狱生涯消磨了江博儒的志气,但他听到这样的话,还是火冒三丈,“微儿,我是你亲爹!”
明琅皱眉,“你敢再冲我女儿吼一句,我夫妇二人带上微儿,立即便走,这辈子再不和你相见!”
江博儒恨极,“我们是原配夫妻,你对我却丝毫没有情意……”
明琅气笑了,“你和孟瓀那般算计我,我还要对你有情意?”
江博儒恨意不减,“你一直高傲,一直看不上我……”
“你住口。”药归尘忍无可忍,“明明是你心里有鬼,是你用欺骗的手段骗到了她,所以你心虚,你自卑,你不自信,想用红杏出墙来证明你的魅力,结果遇到固原郡主,不光你毁了,整个侯府都毁了。”
江浩歌快急死了,一直冲江博儒使眼色。
好不容易把明探微叫来了,赶紧办正事啊,纠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有用么?
但江博儒也不知是被关在牢狱里关得傻了,还是真的很在意那些陈年旧事,胸膛起伏,眼睛血红,满是仇恨。
“看着沙漏。”大理寺的官差提醒,“别光顾着吵架了。”
把人叫来,就为了吵架?不是说要父女相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