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顶着头白到耀眼的短发,大摇大摆地穿过走道,走到苏螭面前,其气势大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感,“嘿嘿,苏螭,有没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苏螭回过神,低头合上记录本,冷淡道:“看来你恢复得差不多了,那今晚就从我家搬出去吧。”
“诶?”小笼前一秒还洋洋得意的脸立即垮塌下来,“其实我还很虚弱,这个模样维持不了多久的。”
“真的?”苏螭显然不信。
小笼用力点头,“真的!”
苏螭绕过她,往收银台走去,“随你便吧。”
小笼转身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笑道:“苏螭,你真的不想我吗?”
苏螭头也不回,“你不是成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吗?”
“不是说狐狸模样,”小笼笑道:“是说我这个样子!”
苏螭两边嘴角往下一瘪,没有说话。
小笼恰好瞧见她的表情,漂亮的双眼立即瞪得溜圆,“你这满脸不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苏螭背对小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小笼正要绕过收银台去纠缠苏螭,超市玻璃门外忽然响起啪啪啪地拍打声,小笼和苏螭同时转过头。
超市大门外,一个醉醺醺的年轻男人一边拍打玻璃门,身体一边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滑。
在这种盛夏的夜里,男人穿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衫,臂弯里还挂着西装外套,皮鞋虽然不新,但是擦得锃亮,如果没喝醉,清醒状态下的他大概也能算个风度翩翩的小白领。
看样子,大概是刚刚从酒桌上退下来的应酬者,不知何故,身边竟然连个扶着的都没有。
“看起来喝得不少呢。”小笼看向那男人,惊奇道:“他不会要吐了吧?”
小笼话刚说完,门外的醉酒男人脸色骤变,歪倒在玻璃门上,哇地吐出一堆黄黄白白的秽物。
“恶!”小笼眼白一翻,差点将晚饭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