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大可小。”
“若只是真郎一时贪玩,私自拿了武帝遗诏,并以下犯上伤了太子,朕让宗律庭好好教他一段规矩便是。”
“若真郎是存了什么旁的心思,越制假冒宗亲,想利用武帝遗诏来满足一己私欲,或其他事,那就是触犯国法的大罪,轻则流放,重则斩首。皇叔以为,朕该怎么判?”
穆绍城跌坐在地,至此方明白,这一局,自己是彻底输了,愧疚的望了儿子一眼,他道:“都是老臣管教不严,教他如此顽劣不看,辛苦陛下,替老臣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不肖儿了。”
昌平帝勉强满意的点头。
“稍后自会有宗律庭的人过来将真郎带走,至于管教多久,就要看真郎的表现了。”
明眼人都明白,看表现,基本就约等于“看心情”或“无限期”了。
对于这个结果,昌平帝自然是早就预料到的,现在朝局还未稳定,宗亲们在朝中盘根错节,还不到连根拔起的时候,所以他无法彻底和穆绍城闹撑。
但只要抓住了他宝贝命根子,日后这个老狐狸行事,自然会收敛一些。
比如,他若再敢仗着武帝遗诏去管教他的太子,他自会让宗律庭的人好好关照他的宝贝命根子。
穆真不敢相信的惨嚎:“爹!”
“我真的没有抓伤穆允,那伤分明是他自己弄得,而且穆允就是个怪物,他——”
宗律庭那种地方,进去的人谁不得被扒掉一层皮,穆真是真怕了。
“够了!”穆绍城厉声打断儿子:“胡说八道什么,太子殿下的名讳也是你呼得的?陛下愿意代为管教你,是你的荣幸,还不领旨谢恩。”
这个傻儿子,他和小太子那点鸡毛蒜皮的事是重点吗,武帝遗诏才是重点好不好。二十一年了,穆绍城第一次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儿子的脑子似乎不大灵光。
解决完长宁王父子,昌平帝便目光凉凉的落在堵在大殿门口的那一整群老宗亲身上:“诸位深夜见朕,是有何贵干?朕可宣召你们了?”
众宗亲:“……”
这、这可教他们怎么回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