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也刚从宫里出来不久的大皇子穆珏。
“主子。”
管事小心翼翼近前禀道:“奴才打听过了,定北侯只是恰巧路过,因见有百姓闹事,才命亲兵近前维持秩序,起初并不知是太子。”
“听说太子府的马车已被砸的不成样子,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定北侯才让太子上了自己的马车。”
说完,看到自家主子明显苍白许多的脸,管事才惊觉失言。
他怎么忘了,昨夜他们大皇子府的马车被人糟蹋的更不成样子,当时马公公已经那般暗示定北侯,想让发病的大皇子乘坐定北侯府的马车一道回府,定北侯都没有松口,反而只是命亲兵帮他们把马车扫撒了一遍。
如今太子府的马车虽然被砸的面目全非,但并不影响使用,定北侯完全可以让亲兵也把太子府的马车扫撒一边,再不济,这青天白日的重新安排一辆新的马车也是分分钟的事。
可事实是,定北侯拒绝了大皇子,却让太子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而且,还、还亲自把受惊过度的小太子抱上了车。
这过于鲜明的对比让敏感多疑的主子看见了,如何能好受。要知道,今日主子本是带了那件金丝软甲,要登门拜访定北侯商议拜师之事的。
管事迅速组织了一套补救之词,道:“好像也不对。这里是闹市区,旁边不远就有车马行,看定北侯的样子似要外出办公务,完全没必要让太子乘坐自己的马车啊。”
“莫非,定北侯是故意这么做,想趁机报复太子?”
管事越想越佩服自己的洞察力:“难怪定北侯将太子府的人都打发走了,只让太子一人上车。也就是说,现在太子已经完完全全处于定北侯的控制之下了,马车那样私密的空间,就算太子真出点什么差池,定北侯也完全可以推到闹事的刁民身上。”
“对,一定是这样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安慰到主子,但这位管事已经成功的先说服了自己。
“去定北侯府吧。”
穆珏神色淡淡的放下帘子,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管事讶然不解:“可定北侯并不在府中……”
话没说完,就被车里青年温尔打断:“谁说我要去看定北侯,今日,我是去看卫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