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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皇帝陛下的指令,司衣局当夜就赶命似的赶出了两套轻薄夏裳,用料做工都堪称极品。
王福来亲自捧着衣裳送到太子府,见迎接自己的只有高吉利一人,书阁与寝阁的灯都黑着,不由讶然:“殿下不在府中?”
高吉利自然没脸说自家小殿下当着自己的面,上了别人家的马车,只能含糊其辞道:“唔,殿下跟着陛下学了一日政务,有些累,早早歇下了。”
“哦。”
王福来将信将疑的点头,心道,这个时辰就睡下,未免也太早了些。不过,听说太子出了承清殿后,又到内阁跟着定北侯学军务去了,用脑过度也是有可能的。
王福来不疑有他,嘱咐了高吉利几句,便挥着拂尘出府了。
而另一厢,在听说孙儿竟然把太子领回府中过夜时,卫老夫人老怀甚慰,根本不消卫昭费脑筋,便让院中仆妇送来了十来套轻薄软透的寝袍。
因这些寝袍尺寸都是依着卫昭裁的,且衣料十分软滑,穆允几乎要时时用手拢着,才能避免寝袍滑落到肩下。
卫昭沐浴更衣出来,就见少年正拢着衣袍,坐在灯下百无聊赖的画乌龟玩。因画得专注且传神,少年并未察觉到有人靠近,直到身后传来一声低笑,少年吓了一跳,丢开笔就要站起来,因动作太急踩住了寝袍,肩头衣料不可避免的滑了下去。
穆允慌忙要拢住,刚有动作,双臂便被一只铁掌钳住,反剪到了身后。卫昭踢开那碍事的椅子,将人抵在书案上,目光炙热,笑道:“怎的?殿下是在考验臣的定力么?”
穆允一脸无辜,要解释,眼前一暗,唇已被堵住,只能本能的呜咽一声。
周深识趣,已将院中下人全部远远打发开,他自己也坐到外院廊下美滋滋喝酒去了。卫昭低声一笑,把人抱到铺着簟席的大床上,哑声道:“臣在殿下面前,丢盔卸甲,毫无抵抗力。今夜,咱们做点其他事如何?”
穆允本能的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立刻摇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