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看着东门哲,只见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划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狠厉:“不论是真正的凶手,还是那个闻人司,我一个都不希望他们活着。”
孙坚一滞,却是没想到东门哲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来。一时间面上露出了微微的一点迷茫。
东门哲目光流转,转移到了孙坚身上。孙坚被他的目光盯地浑身有些发毛,但是他强忍着那种感觉,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孙公子自己觉得呢?”
孙坚听东门哲这样问自己,眉头一皱,摇头道:“杀人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谁都不好杀。而且以我现在掌握的证据,根本不能判断出谁是凶手。我们甚至连这三件事情是不是一个人做的,都肯定不了。”
“昔者执金吾,虽然掌握审判生杀之权,但是说到底,却是被人称为皇帝身边的走狗,在皇上面前不光出力不讨好,在人后也最受他人诟病。”
孙坚静静听着东门哲说着执金吾的历史。
“当年先帝为娶太后,将这执金吾拱手让与家父,可是执金吾只在家父手下存活了不过二十年,便又拱手让给了孙公子。而执金吾也正是从七年前被交给孙公子开始,才变得愈加壮大。”
孙坚点头,嘴角却是浮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是啊,当年老大人虽然接手了执金吾,但是却从未将被皇上拱手让人的执金吾放在眼里,所以才会选了一如东门选这样的废柴败类。如今若是老大人还活着,只怕会后悔的紧。”
“你真是……”东门哲再次失笑,“你同你父亲实在是不同,难怪你父亲要给你起谦仁这个表字。你竟是没学到你父亲的半点谦逊仁德。”
孙坚脸色微凝:“我没必要同他学什么……”
东门哲微微叹气道:“早知道你会把执金吾办的这么好,我应该考虑将萃馨嫁给你的。”
“那家父可受不起了,”孙坚托着腮,“若东门小姐嫁入我家,那家父岂不是上朝回家都要同东门家的人打交道。本来管教孙堃就够他受的了,只怕那样的话家父要心力交瘁了。”
东门哲嘴角浮起苦涩一笑:“哪能……反正如今人都去了,我膝下也再无儿女,孙相国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