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夏七脸色不善,一时间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有点烦他。但是眼看夏七脸上的根本就是那种“你再敢看他我就挖掉你的眼睛”的表情!
少年只恐惹了眼前这小子等会再给自己主人惹来麻烦,无奈心中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只得习惯性地伸出两只手,在他夏七面前打起了手势。
夏七本来忍着一腔想听听这小子怎么跟自己解释,结果这小子一上来就跟他整这个!这就让夏七有点忍不了他!感情这小子居然是个哑巴!
少年连打了几个手势,却是忽然注意到夏七更加阴郁的脸庞,他愣愣,旋即想到夏七可能不认识哑语。
就在少年微微有些尴尬的时候,一直站在夏七身后的闻人誉忽然伸出自己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了夏七修长的手指,摇了几摇。
夏七感觉到闻人誉的召唤,只没好气地瞪了少年一眼,然后马上就转过了头去,微微蹲下身子,一副温和大哥哥的派头,将脸凑到闻人誉面前。
远处的少年看到这一幕,嘴角几乎是忍不住就抽搐了一下,这差别未免也太大了!
闻人誉冲夏七眨巴眨巴眼睛,继而转过脑袋看看一边的少年,小声说道:“呜、这个、这个哥哥我以前见过,好像、好像是外祖家的。他总是、总是喜欢挂在房梁上的、房梁上,有次我去外祖家,很无聊、抬头看过、看过一眼的、嗯、阿七不要告诉母后我在外祖家偷懒了、、、、、、”
闻人誉这番话说完,这回却是轮到夏七发愣了,闻人誉口中的外祖不是别人,正是东门哲。
而且直到这时,夏七才突然注意到少年穿的是件黑色的孝服!肩膀上佩戴了一根雪白的孝带。看来这小子果真是东门家的人,他身上带着的这些东西,只怕是带给死去的东门萃如的。
但是,即使有这么多地方可以显示对方是东门家的人,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有些疑惑。自古服丧上的规矩,一个人死去,只有自家直系的亲人才能穿黑色的孝服的,其余前来吊唁的、亦或是奴仆只能穿白色的丧服,亦或是象征性的在肩膀上绑上个白色的孝带,但是眼前这个小子穿的就十分奇怪了,他既穿着黑色的孝服又佩戴者雪白的孝带,真不知他在东门家究竟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居然穿成这种不伦不类的样子!
夏七想到这里,对于眼前的少年便越发好奇,他刚才被这小子好一顿“吓唬”,这就让他有点不能忍了,是以他有意刁难一下他。
夏七转眼瞅瞅少年,自己嘴边却是浮现出一个十分不屑的笑出来:“他说你是东门家的人?真的么?”
少年看他嘴边的那丝笑实在是不怀好意,但是一时间少年也猜不出夏七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于是只好点点头。
夏七看他点头,却是没有来轻嗤了一声:“哦?可是我却有些不信呢!这东门家可是咱们北冥的大户人家!这没听说过东门家里有你这样的哑巴啊!”
少年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夏七的意思了,原来他是转着弯地在羞辱自己!但是面对这种挑衅,少年却只是抿了抿嘴角,没有做过多的恼怒之色,反而有些看智障一样的看了夏七几眼,那表情仿佛是在告诉夏七的话真的很无聊。
夏七本有意折辱于他,好看看这少年恼怒的样子,不料这少年竟是个脾气极好的主!夏七的话便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就让他有点尴尬了。
正直夏七尴尬之际,一边的闻人誉却是忽然有些不满地说道:“可是这个哥哥真的是外祖家的人、真的是、哼!阿七居然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夏七低头争辩了一句,“我只是怕你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