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司的侍卫?”孙坚微微挑眉,心说白瑛这是在玩什么啊!
“大人,这是画像。”到底还是申恩伶俐些,立刻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命人将白瑛的画像捧到了郭大娘的脸前,“是不是这个人?”
郭大娘偷偷觑了那画像几眼,却见那画像上正是白瑛那张俊俏的脸庞,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画像上的白瑛头上带的是个束发冠,而不是发带,郭大娘看到这里,旋即低头道:“不太像吧。”
然而孙坚听了这话,却是没言语,反而接过那画像向着猴子面前举了举。猴子到底是通灵性的,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画像上看来看去,最后两只猴子几乎是同时叽地一声,劈手就要从孙坚手里抢。孙坚也不阻拦,只由着猴子抢了去。两只猴子抢过画来,竟是仔细将画拿着,呲牙咧嘴地对着孙坚,似乎是要保护这画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郭大娘不由得冷汗淋漓,孙坚脸色漠然,反问道:“不太像?”
郭大娘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的确是不太像、不太像,瑛哥儿他、瑛哥儿他是个好孩子,他不带束发冠的,昨个儿还来瞧我的,绝对不会是朝廷钦犯!”
郭大娘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瞪着眼睛向着白尹看去:“他、他不是殿前司的统领么?他应该知道瑛哥儿的!是不是!”
白尹一愣,殿前司里还真没有白瑛这号人物!
孙坚没有理会郭大娘的辩解,他现在大约能够确认出这人可能就是白瑛所说的友人,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样巧,她居然是郭修元的母亲:“谁告诉你,他是殿前司的人的?你为何又会认识他?”
郭大娘说话有点结巴起来:“他、他自己说的,他和修元、就是我儿子,原来都是静王的侍卫,后来、后来我儿子死了,他被调到了殿前司,因着兄弟的情分,他时常来看我的。”
听到静王这两个字,白尹眉头似乎皱了皱,他下意识地想看看自己背上的燕宛,但是燕宛浙这小子全然是“怂”了,竟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抬头。
孙坚听了这话,只是点点头:“你说昨天他来找过你?是什么时候?说了什么?”
郭大娘小心道:“是,是昨日申时往后,具体我也记不清了。昨天是二十五,按理,是要打扫房子的,所以瑛哥儿前来就是想瞧瞧我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的。我们就是说了说家常话,说了说修元,再然后,再然后我就没听说什么了……不是、大人!他究竟是犯了什么罪,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今天就成了什么朝廷钦犯?”
孙坚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问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一户人家里,走失了人口。是不是?”
郭大娘一愣,她万万没想到孙坚竟然提起了这个事,她一时间跪在地上,有些瞠目结舌:“是、是我家胡同转弯处的吕见福家。是他弟弟丢了。”
“他原本是盛林轩的伙计,最近发了横财?”
郭大娘听到这里,越发有些糊涂起来了,怎么这人什么都知道?
“是、是他弟弟做伙计……”
“你领他们进去,把那家人绑了。”孙坚言简意赅,郭大娘立刻就被人重新推回了胡同里,剩余的执金吾中,也有几个跟着进了狭小的胡同,不一会儿,只听胡同里一阵噼里啪啦和女人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