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只是他的脸色煞白,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是煞白的。只不过每个人脸白的原因略有不同,东门翎的脸是白的,他脸色发白的原因是因为他感觉东门哲疯了,因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说出这种话,太后的脸色也发白,她发白的原因是东门哲说的话虽然是疯话,但是并不是没有道理……死去的金陵王文人雍是闻人家的人,而死去的东门萃馨和东门坤却是东门家的人。而这三个人的身份无一例外都十分重要。但是身为三大家族之一的陈家却是半个人都没有死,这的确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太后思及此处,一双凤眸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向着陈见素哪里瞟了过去,陈见素看着太后的目光瞟了过来,脸色几乎是更加难看,他立刻就跪在地上,慌忙解释道:“我、、、、、、太后明鉴,这些事情真的与我们陈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若是我们陈家有意掀起风波,又怎么会把事情做的这样一目了然,将矛头指向自己?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陈见素的声音刚落,太后的目光却是刚好从他的身上离开,她没有回答陈见素的话,反而是直勾勾看着前方,看着已经疯狂的东门哲。
然而面对着这个亲人,她的声音却是不冷不淡地:“东门大人今日恐是受了刺激,趁早将人带走吧。”
说完这话她俨然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身后的顺如意忙将自己的手送了上去,将太后稳稳扶住。经过今天这一场折腾,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东门翎见太后这副冷淡的意思,地划过一丝波动,但是低着头不说话。陈见素眼看太后不理会自己的话,心中却是凉了半截,眼看太后这样,只怕是心中已然对陈家心存芥蒂,陈家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边已经疯狂的东门哲却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太后的话,他给人压制住全身,但是嘴却没人给堵上,只听东门哲的声音依旧在哪里嘶嚎:“就是你们陈家!就是你们陈家!若不是你们陈家,就是闻人夏这个狗皇帝!他恨自己儿子是智障!他心里肮脏!他怕有人谋权篡位!他怕自己保不住皇位!啊、、、、、、闻人淞!闻人淞!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的儿子都干了什么事!活该他儿子是智障!”
“狂悖!狂悖”走在前面的太后的身形终于微微顿住,等她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一张脸却已经是僵硬无比,“东门大人已经疯了!赶紧给哀家堵上他的嘴!”
身边的夏宁与孙坚相互看看彼此,一时间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去堵东门哲的嘴。
“自古慈母多败儿!东门镜如!东门镜如给你儿子挡那么多丑事!迟早有天会害死他!会害死他的!你毒害先帝!篡改遗诏!令皇嗣蒙尘!纵容他们兄弟之间做那种肮脏的事情!现在你儿子杀了人,你还为他遮掩!你迟早要害死他!要害死他!你死后没脸去见闻人家的列祖列宗的!你没脸!”
东门镜如,那是太后为出阁时的闺名,算起来,自从她嫁入东宫后,边再也无人敢这样直呼过她的名字。
而今突然被喊到名字的她,已经难以抑制她嘴角的颤抖,她甚至是忍不住住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用那纤细的手指,哆哆嗦嗦指着自己已经疯狂的兄长:“杀了他!给哀家杀死这个疯子、、、、、、没人敢动是不是,那哀家自己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隐患
太医院的门口,此刻完全已经乱为一锅粥。
但是行走在宫街上的白尹与燕宛却什么都听不见,白尹此刻的行走速度,严格意义上讲,已经算不上走了。他几乎是以一种小跑的姿态,在着偌大的深宫中疾驰。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相信那些御医了。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为什么燕宛会毒瘾发作,但是他现在回想起来,越发觉的此事断然跟那些御医有很大的关联。只怕燕宛现在这个样子,正是御医们听了闻人夏的命令才整出这么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