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大人!”
两个人正这样僵持着,不知何时,孙坚的声音竟是有些沉痛地在原地响起,白尹一转眼,却见孙坚不知何时,竟是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白尹一时间有些愣了:上回东门翎跪他们,白尹瞧不上他,那是因为东门翎是个奴才,膝盖到底比旁人轻贱些,但是孙坚这一跪,白尹却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孙坚虽然也是皇上的“奴才”,但是他更是主子,而且骨子里是骄傲的很的!就是这样一个人竟是给他们两个人跪下了,这就让两个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这又是干什么?”白尹的手还夹着燕宛的嘴巴,“孙大人也要拿这种办法来逼人么?”
“不是。”孙坚说起话来都有些生硬了,大约他从来都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求别人,“谦仁怎敢逼迫两位,谦仁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只能向两位求助。”
燕宛虽不知孙坚已经跪下了,但是他说的这话似乎跟东门翎说的话差不多,他一时间也有些紧张起来,忙从白尹的手指里挣扎出来,揉着自己红肿的嘴唇道:“这又是什么话?”
孙坚依旧低着头,缓慢说道:“京中的三件案子自从落到执金吾手里来,已经有一月了,但是谦仁实在是尽自己所能,硬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突破口,执金吾声名受损到还在其次,圣上的雷霆之怒,执金吾却是承担不起的。”
白尹淡淡道:“以孙大人的脾气,难道真的会害怕皇上怪罪?”
孙坚深吸一口气道:“若是事情只牵扯孙坚一人,那孙坚必定不会害怕。只是执金吾不是孙坚一人的,而且孙坚还有父亲弟弟,所以孙坚实在是不能不怕。”
所答这里,孙坚微微一停顿,牙齿轻轻咬伤下唇:“还有一件事,不知两位有没有想过,有关于这三件案子,究竟会是谁所为?”
燕宛微微一沉吟,却是说道:“这个不好说,但是从各方面来看,似乎三大家族作案的可能性最大,闻人家与东门家受伤最深,应该没有作案的嫌疑。所以嫌疑很有可能就落到陈家身上。但是如果是陈家所为,陈家应该不会单独将自己空出来,使自己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所以说,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好说。”
孙坚听了这话,嘴角终是苦涩一笑:“殿下想的与我想的相同,但是有一点,殿下可能没有想到。其实如今京中有能力做这种事情的家族其实不止这三大家族。还有一个家族能够做到这件事情。”
燕宛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但是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脸色却是变得有些差:“不可能、你父亲不是那种人,他绝对不会……”
“若是人人都像殿下这样想,孙坚当然不用担心。但是怕就怕凶手有朝一日,就拿了孙家当了替罪羊。”孙坚的眼中似乎是划过一丝阴鸷,“换句话说,怕就怕凶手就是三大家族中的哪一个,到时候一旦陈家也洗清了自己所有的冤屈,那这三件案子的嫌疑自然而言也就落到了孙家的头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孙家如今已经不知不觉被人拉进了深坑,一旦有一步踏不好,只怕就要万劫不复了。所以孙坚希望殿下与白大人可以出手帮助孙坚早日揪出真凶……不然孙家真的就要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