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转过身来,抬头问亮时的目光认真极了,一双透亮的眼睛里闪着灵动的光芒,就像是夜川中一盏盏明亮的河灯。
亮的心越来越软,恨不能将光整个包起来。
他点了点头,将光手里的领带握在掌心里,轻声问:“一条就够了吗?”
光低着头,用力点了点,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可以煎鸡蛋。
亮终于不再逗光,把追加的领带放进透明收纳袋里后,重新搂着他:“我答应你,工作一结束就过来看你,好不好?”
光没说话。
他讨厌极了亮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但是又不争气地觉得非常受用。
他明知道,加上明晚的前夜祭,自己不过才离开三天而已。
而这些日子,亮也还有自己的棋赛要比。
他不该那么不让亮省心,不该这么不讲道理。
可他就是怂,就是紧张,就是忍不住想要一股脑地全部无差别地向面前这个人发泄出来。
因为他认定了,亮就是他的后墙。
安静了片刻,光轻轻呼了口气,声音依旧没什么精神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人?”
问出这个问题后,光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都是什么破问题!
而他的棋士却只是在他耳边轻轻地笑了,把脸贴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摩尼着:“怎么会呢?”他说,“你愿意把你的烦恼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你烦呢?”
“可我自己都有点瞧不起自己。”光瓮瓮地说。
亮抱着他,轻轻地晃着:“嗯,我们光自己都讨厌自己了,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