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领证?”凌佳然惊地话都说不完整,“你不是开玩笑小吧?”
“没开玩笑,”秦苒认真说,“我搬进他家的第一个星期。”
“秦苒!你行啊!”这么大的事竟然瞒了她这么久,凌佳然暴走,“那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钟致丞不愿意见你了。”
她翻开手机里的网页,让秦苒看那些新闻报道,“你和莫绍岩都上新闻了,他要能见你才怪。”
“可这都是假的啊,我们就见过一次,不,两次,”当时在医院,莫绍岩还没记起她呢。
这样突如其然被拍到,想想都知道是误会。
秦苒前一天还和钟致丞通了电话,互相表达了关心的话语,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就相信新闻。
“姚老师和姓杜的都说了一样的话,看来假不了,你最好亲自和钟致丞解释吧,”凌佳然感叹秦苒的迟钝。
“他昨天那么累,那么忙,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一大早看到这新闻多闹心,”凌佳然解释,“男人啊,更像小孩子,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当然会嫉妒愤怒不开心,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苒觉得,钟致丞不会是那样不理智的人,白凌佳然一眼,“你说的是杜老师吧。”
嫉妒愤怒不开心。
凌佳然回以刀子眼,秦苒赶紧闭上嘴。
当晚回到家,她等了钟致丞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他回来。
躺在沙发上的她,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大吊灯,呆呆的没有别的表情。
之后,眼皮开始打架,但她逼着自己不睡,打开手机,已经是半夜两点半。
他怎么还不回来?
值夜班?
打了钟致丞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值夜班不会关机,他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才对。
大半夜,她也没什么人能问,只能默默等待。
他——到底去了哪里?
会不会出意外?
可是杜陌良和姚渺都说见过他。
秦苒想不通。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窝在沙发一角窝了一夜。浑身都不舒服。
抬眼看一眼手机,竟然已经快十点!
她昨晚等钟致丞等的久,不知道几点抵制不住瞌睡的诱惑,进入梦乡,今早起不来正常。
但今天要实习啊!
肯定算迟到了。
整理好自己匆匆出门,回头看一眼这个“家”,钟致丞昨晚没有回来。
刚下楼,秦苒的手机响起,是阿杰大夫。
“肖澜的鼻饲管今天可以拔了,你带点吃的过来看她,她以后可以正常进食,”阿杰吩咐。
“真的吗?这么快?”秦苒有点激动,看来人的精神因素真的太影响病情发展。
果然,肖氏夫妇的事情解决,肖澜的病就好的七七八八。
喉炎说起来并不算大病,主要是影响人的呼吸功能,一旦缺氧就会危及生病。
大脑缺氧五分钟,人就会变成植物人。
她又打了凌佳然的电话,让她帮自己给姚老师说一声,她要去超市买点东西给肖澜做些吃的。
兴冲冲去买东西,似乎肖澜的病请好转,能稍稍抵制一下她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因为钟致丞不但一直没回来,手机也一直是关机状态。
她做了粥,很稀稠的粥,因为不容易呛到。
或许很多人认为,扯掉鼻饲管或者气管插管后,应该喝一点流质食物,或者清清的汤才对。
其实这样的认识是错误的。
清汤食物更容易被呛到。
去掉鼻饲管或气管插管后的饮食,应该从稠到稀,而不是从稀到稠。
稠的东西成型,不容易被呛,即便被呛,也很容易取出,而稀的东西不成型,容易呛不说,一旦呛到,还不容易取出。
秦苒提着粥和蛋来到病房。
肖澜刚打完上午的针。
此时的她靠坐在床头,面色回了血气,虽然有点憔悴,但不似之前那样惨白。
她见了秦苒,招手示意她过去,开心的对秦苒说:“阿杰大夫让我下床活动,我刚才自己试着走了走,除了觉得腿有点软,其他都挺好。”